,自己令他们脱掉上衣,将背部露给他看时,两位属下的表情堪称精彩至极。 可无论怎么看,也没有在琉璃院时,瞥见裴筠庭背上若隐若现的那蝴蝶骨来得悸动。 燕怀瑾不想承认那一刻自己的变化与反应,但它的确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欲望呼之欲出。 …… 两个时辰前,他们还并肩坐在琉璃院的屋顶上对酌。 裴筠庭醉颜酡红,眉目波澜,迷迷蒙蒙。 仲冬的夜朔风凛冽,他坐在风口处,替裴筠庭挡住下所有呼啸而来的严寒。 一吻毕,她柔弱无骨般将头抵在他胸前,怕是早将他震耳欲聋的心声尽数听去。 哪有什么酒醉疏狂,四下无人,唯有少年野草般疯长的情感。 婵娟始悬,玉宇无尘,有风穿堂,绕她下颌青丝缠绵交织,扬她衣袂飘飖。 《传灯录》有云,二僧争论风帆扬动,六祖曰:“风幡非动,动自心耳。” 诚然,燕怀瑾并没有十成的把握,裴筠庭明日起来会记得此事,眼下他只能无比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 耳边嘈杂不已,不是幡动,而是心动。 比喜欢更为张扬热烈。 将困得睁不开眼的裴筠庭送回房,哄她渐渐睡着,燕怀瑾站在她床边,松了口气,后知后觉地发现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 值得庆幸的是,终于在她及笄这天赶了回来,礼物也已放在她睁眼便能看到的地方。 回去后还得写个述职折子,将这几个月内在幽州探查的情报、处理的事务一五一十呈禀。 他深深凝望裴筠庭的睡颜,正预备离开,却见她忽然翻过身,背朝燕怀瑾。 方才还未睡着时,裴筠庭耍了点酒疯,趁人不备,自顾褪去外衫和披风,嘴里嘟囔着好热,仅剩一件薄薄的里衣。 至此,平日掩藏在层层衣衫下的若隐若现蝴蝶骨再次出现在燕怀瑾眼前,像极了快要破皮而出的蝶翼。 他甚至清楚记得那块胎记在骨上的哪个位置,颜色是深是浅。 奇怪,明明只见过一回,时隔多年,对这块胎记的记忆依旧能够无比清晰。 屋内烛火摇曳,她像猫儿一样,躬身缩在被里,青丝滑得如同上好的绸缎,背上的骨骼随呼吸起伏,仿佛即将要从皮下,从里衣飞跃而出,落入他的魂魄中。 又不知怎的,他似乎也醉得不轻,倏然与她相拥缠绵悱恻…… 室内有微风穿堂而过,少年口中念及,是她乳名。 …… 裴筠庭悠悠转醒时,已是日上三竿。 昨夜饮酒过多,导致她醒后头疼欲裂,赖在床上不肯起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