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道,“泰信,你去送送他们。” 兰泰信自然求之不得,起身看向李秀娥。 李秀娥低眉,脸上带着薄薄的红晕,走在迟梅宁身边都略显紧张。 迟梅宁故意与程子阳走在一起紧走几步,将李秀娥落在后头,李秀娥虽然焦急却也无可奈何。这可便宜了兰泰信,隔着一臂的距离走在她身侧。 “过几日我去提亲好不好?”兰泰信突然低声道。 李秀娥飞快的看他一眼,复又低了回去,“我要与子阳商量一下。” “好。”兰泰信得了这答案,心中欢喜,言语间都带了喜色。 到了门外,一家人爬上马车,瞧见兰泰信翻身上马似乎要送他们回去,程子阳也只当自己眼瞎了没瞧见。迟梅宁特意瞧了眼婆婆,果真面带羞涩。 迟梅宁心里替她高兴,看来回头还得给婆婆置办嫁妆了。 想到这个,迟梅宁便有些忍俊不禁,世人多是替自己女儿置办嫁妆,她孩子没一个倒是要先替婆婆置办嫁妆了。 她抿唇偷笑,程子阳和李秀娥瞧着她颇为疑惑。 迟梅宁附耳过去低声道,“我觉得回头得替娘准备嫁妆了。” 她说话的声音很小,可架不住马车也小,三口坐着本就拥挤,李秀娥想听不见都难。听见儿媳妇说这话,顿时脸就红透了,“梅宁你……” 迟梅宁扑哧一声笑了,她搂着李秀娥的胳膊道,“娘,您心里是有侯爷的是不?” 李秀娥不吭声了,她不自觉的去看儿子,生怕程子阳因为此事瞧不起自己的母亲。 注意到她的眼神程子阳正色道,“娘,您若是心里有他,那便大胆的走就是了。旁人如何说儿子是不在意的。况且兰家地位在那,敢当面嘲讽的人是没有的,谁家背后还不说人小话不是。” 闻言李秀娥眼中 含了泪,“你当真这么认为?” 程子阳嗯了一声,“娘含辛茹苦将儿子抚养长大,如今儿子也已经成家立业,母亲追求自己的幸福又有何不可,只要那人能待你好,疼惜你,儿子便什么都不怕。若是儿子连这点都做不到,便枉费您这么多年的教导养育之恩了。” 马车在门口停下,程子阳下了车扶着迟梅宁下了马车,刚要去扶李秀娥,却见兰泰信过来伸出了手。李秀娥瞧着眼前的两双手感慨万千,一个是兰泰信的,一个是儿子的,她该如何选择才是? 作为一个好儿子,既然已经做出决定,便率先将手臂收了回来,兰泰信看着李秀娥眸中含笑,眼看着她将手收回,他忍不住笑了。 看着李秀娥三人进了门,兰泰信心中畅快,转头又吩咐人道,“去打听程家人的消息,将李氏舅父接近京来。” 程子阳一家尚且不知兰泰信的打算,一回去便听张叔说王家送了赔礼过来。 迟梅宁和程子阳过去瞧了一眼,却是人参之类的补品。迟梅宁笑道,“这是猫哭耗子假慈悲还是担心我们靠着兰家的大树给王家难堪?” 程子阳摸索着那看起来得上百年的人参道,“似乎有些烫手。” 迟梅宁倒是不以为意,“烫手就给扔回去。” 叫来月季,迟梅宁嘱咐道,“你带人将东西给王家送回去,什么也不用说,他们若是不收就直接扔王家门口。” 月季是兰府出来的人,那日让迟梅宁单独被带走本就不安,回来后迟梅宁还是对她信任有加,这会儿吩咐她做这个,也没觉得不妥,反倒觉得自家主母硬气,当即着人带了东西往王家去了。 东西送到王家,王太太脸色很难看,她一拍桌子气道,“迟氏竟然如此不知好歹。我尚且还没追究她坏了我儿女的身子,她倒是拿起乔来了。” 王永和看着那些东西却一巴掌甩在王太太脸上,他咬牙切齿道,“如今父亲谋划想入阁,能得阁老支持是多么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