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争得报喜之人本就令人艳羡,尤其他能给会元报喜,更是令人激动。这会儿瞧见三人出来,虽然衣服不够华贵,可通身的气质,却让人明白这三人非池中之物。 随即,报喜的衙役拱手朗声道,“不知哪位是清河程子阳程会元?” 程子阳率先下楼,拱手道,“在下正是程子阳。”见边上还有两位衙役显然是来给丁延和曹戈报喜的,便介绍道,“这位是清河丁延,这位是密州曹戈。多谢诸位前来。” 他话说完,为首的衙役客气道,“程会元客气了,来报喜本是我们的荣幸。” 说完衙役按照规矩展开卷轴将喜报重新高声朗读三遍,务必使客栈内外的人听的清清楚楚。 他念完,另外两个衙役上前赶紧将丁延和曹戈的喜报念了三遍,再将三个 卷轴给了他们。这时候客栈里住的宾客还有一些书生纷纷过来祝贺。毕竟一省同行三人都中会元是难得的是,更别提还有一个是会元了。 程子阳与丁延三人连忙给报喜的衙役塞封红,又客气的将人送出去,这才回转与道喜的人客套。 同一时间里李家趴在床上被揍的起不来床的李又鸣听闻程子阳中了会元,大怒之下从床上蹦了起来,“什么?他得了会元?”然而身上伤口未好瞬间疼的又趴了回去。 李侍郎想起前些天酒楼送来的账单心里就一阵抽痛,一万多两银子啊,在勋贵之家兴许算不得什么,可在他们李家却是伤筋动骨的!尤其这几年他为了入内阁四处活动,本就钱财紧张,不料往常让他引以为傲的长孙竟接连做下糊涂事,竟还被人激将法费了一万多两银子! 而今,被孙子痛恨之人竟然中了会试,若是不出意外,进士出身是妥妥的。况且那人听孙子介绍长的又不错,年纪也不 大,恐怕一甲都不在话下。到如今他们若是还敢动他,那朝廷必定会发现,尤其他树敌不少,仇敌估计都看着呢。 李侍郎瞧着孙子不忿的神情警告道,“你最好给我消停点,否则就滚回老家去。” 李又鸣自幼被祖母接到身边,如今已经十几年过去。祖父因为他读书好,在他这一辈中遥遥领先,对他最是宠爱,可他从未在祖父眼中看到如此的神情。 李又鸣打个哆嗦害怕了,不由愣愣点头。 “你最好记得今日教训,做什么事之前先来问过我。”李侍郎临走时又回头瞧了他一眼,“往后就闭门读书吧,三年后,给我一份满意的答卷。” 李侍郎走了在李又鸣房前多安排了人手务必将人看住了,李又鸣听着祖父的嘱咐气的锤床,程子阳,好的很,算你厉害! 程子阳自然不知自己中会元会将李又鸣气个半死,若是知道的话肯定高兴的多吃两碗饭。 不过听闻他中了会元,兰泰宁丝毫没有因为自己得了亚元感到不高兴反而兴致勃勃的跑来与他庆祝,不过因为过几日便是殿试,三人便在客栈内小酌两杯,并约定等殿试考完,四人在把酒言欢。 程子阳笑道,“不管到时候结果如何,我都要请兰兄好好喝一杯。”说着他还眨眼笑道,“这次我付钱,定不会再让李兄破费。” 闻言兰泰宁不由大笑,“你们恐怕不知,之前我也忘了与你们说过。你们知道那日一共花费多少银子吗?” 程子阳摇头猜测,“两千两?” 兰泰宁摇头,“一万三千四百两。” “这么多?”程子阳惊讶,“虽说看着贵重也不至于这么贵吧?” 兰泰宁幸灾乐祸的给他解释,“那醉太白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酒楼,一道菜动辄十几两银子,更何况当日咱们点的可都是最贵重的菜色,几十两也有的,更何况还有酒,那些乞儿能得这机会自然什么好喝要哪个,可不比咱们浅尝辄止。当日李又鸣没那么多钱,便想借朋友的,可惜那些朋友一听借钱都跑了。最后酒楼掌柜的直接带着清单去了李家,李侍郎怕丢人,想将事情压下去,可惜没几日的功夫便被城中乞儿传了个遍。满朝上下没人不知李侍郎的孙子请乞儿喝酒吃肉花了一万多两银子了。” 他没说的是因为这事儿他长兄还问过他经过,令他奇怪的是他长兄竟没说他胡闹,只叮嘱他少闹腾。而且据他所知,李侍郎因为这事被御史弹劾说他贪污受贿,不然就侍郎的俸禄怎么可能出的起那一万多两银子。李侍郎气的要死,回去便将本打算放过的孙子抽了一顿,于是李又鸣才起不来床了。 一听李又鸣如今被打的起不来床了,程子阳三人顿时解气,有些事他们没说,恐怕兰泰宁也有所猜测,可这种事程子阳觉得跟兰泰宁说了也不好,还不如不说。京中诸官和勋贵关系盘根错节,万一将他牵扯进去就不好了。 兰泰宁走后不少山东直隶的同窗前来贺喜,话里话外说李又鸣当初在船上的时候挑唆他们针对程子阳。程子阳自然不会 与他们计较这些,人来了就客客气气的,不来他们也不出门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