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嫣然没忍住推门进来,“敢问公子,程子阳与何人订了亲?对方姓谁名谁,家住何处?” 方秀才两人背地里说人坏话不想被王嫣然听见顿时尴尬,方秀才同窗示意方秀才不要说,哪知方秀才借着酒劲儿道,“在下只听说他未婚妻貌美的狠,具体家住何处就不知道了。” 他顿了顿突然道,“我记得程子阳蹭说过他未婚妻与他是同村的。” 他话音一落,王嫣然捏着帕子的手顿时一紧,她立刻想到了迟梅宁,那个恶毒恶心的女人,程子阳到底是怎么瞎了眼看上迟梅宁的。为何这辈子有太多的事与上一世不一样了。 方秀才见王嫣然如此心思一动,又开始说起程子阳之事,明里暗里还夹杂着不少程子阳的坏话。他同窗看不过眼赶紧劝阻,方秀才不仅不听反而破口大骂,气的他的同窗拂袖而去。 王嫣然听着方秀才说程子阳的坏话心中自然不喜,但为了能多探听一些程子阳的事,只能耐着性子听个酒鬼絮叨。而方秀才越说越来劲,将程子阳来府城之后的事一一说个明白。 方秀才从酒楼出来的时候酒劲儿醒了大半,顿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然而想想自己在酒楼说的话他心中又倍感畅快。自打年初程子阳到了府学便处处压他一头,他又如何甘心,若是能通过王小姐的关系进王家族学就好了,等秋日中了举去网家属院也能有更好的资源可以利用,只可惜王小姐心系程子阳,实在可惜。不过如今王小姐得知不少程子阳的事,想必心中有了疙瘩,或许他也有机会去争一下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方秀才心中畅快,回去后又特意叮嘱同窗,切不可将这事说与程子阳听这才作罢。 而这一出程子阳却不知晓,至于王嫣然得了许多程子阳的消息俨然坐不住了,她本想等乡试之后求哥哥多与程子阳接触,如上一世那般相识,若是他不应,也不惜用上一世用过的手段。可如今程子阳竟然订亲了,居然还是迟梅宁那个恶毒的女人,那她怎么办,她追着他走了两世,不顾家族的安危,追着他走,为何他就是看不见她。 迟梅宁那个恶毒的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为何这辈子他会喜欢上迟梅宁和她订了亲事。 王嫣然心中悲痛欲绝,回家后得知父亲从京城归来要回清河祭祖,王嫣然心思一动,决定跟着前去,她要去问问迟梅宁,到底怎样才肯离开程子阳…… 她突然记起上 一世迟梅宁是做了她爹的女人的,好像也是她爹去清河的时候,这一世虽然提前了许多时候,但,以那个女人攀附权贵的心思,应该会和上一世一样攀上她爹吧。 王家回清河县,王嫣然的确跟着去了,到了清河县第二日便寻了由头单独出门,又去车马行租了一辆马车,带着樱桃便去了清溪村。 清溪村入夏后地里也没多少活计,闲了起来就容易聚在一起说闲话,而如今说的最多的当属迟家了。 迟家在村口的宅子眼瞅着砖头摞的一层更比一层高,村里 眼红的人不少,可敢到迟家门口说的却没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迟老太战斗力太强悍了。 而王嫣然租了马车到了清溪村的时候还是引起了轰动,她倒是不知村口正盖的房子是迟家的,马车一直进了村里还停下来,王嫣然嘱咐了车夫便扶着樱桃下了马车。 昨日夜里刚下了雨,破旧的村道上满是泥泞,王嫣然扶着樱桃的手下了马车,顿时嫌弃的皱了皱眉头。 树下纳凉的妇人们打马车进村便一直瞧着,见马车里下来一个衣着讲究的姑娘,顿时来了精神。 翠花娘最是八卦,胆大的问道,“姑娘是来村里走亲戚?” 王嫣然皱眉瞥了翠花娘一眼,也没点头也没摇头,“请问迟梅宁家怎么走?” 翠花娘顿时惊讶,“你是去迟家?” 王嫣然点头,“不错,能帮忙带路吗?” 翠花娘一听去迟家顿时摇头,“不能。” “不能?”王嫣然又看向其他人,“有人能带路吗?” 几个妇人都害怕迟老太纷纷摆手说不去。 王嫣然朝樱桃使个眼色,樱桃从荷包里抓了几个铜板,“谁能帮忙带路这铜板就归谁了。” 见带路有钱拿,几个妇人也顾不上害怕了,争先恐后要带路。 王嫣然随手一指,“就你吧。” 于是铁柱娘在众人的羡慕中在前面带路去了。 迟家住在村东,迟梅宁下马车的地方却在西面,这一路走过去裙摆上便沾了一些泥泞,若非今日来见迟梅宁,她也不会穿如此华贵的衣服,可人算不如天算昨日竟下了雨,如今瞧着裙摆上的泥巴,王嫣然要多嫌弃有多嫌弃。 更别提铁柱娘还在絮絮叨叨说迟家老太太泼辣,还嘱咐她让她不要招惹吃老太太。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