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衫领口,晕染开的唇釉是娇艳的颜色。 她不是因为他的成绩而喜欢他,江也为这个发现而惊讶。 江也还在想什么呢。 他想今天是他降生的日子,他应该从上帝那里得到一些奖励。 赵雾灵同样惊讶,因为江也一改往日冷淡的态度,说好。 两个人一起到了盛华私立门口的蛋糕店,生日蛋糕需要提前预订,赵雾灵望着橱窗里现成的草莓蛋糕咽了咽口水。 过了几秒,赵雾灵扭头:“江也,你很喜欢吃草莓蛋糕吧?” 江也默然,抽出钱夹付钱,说是。 那天是周五,盛华私立又放学早,整个校园里静悄悄的,赵雾灵提着蛋糕,和江也坐在长椅上。 赵雾灵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蜡烛和打火机,风风火火地插在蛋糕上,打火机是向下点燃的,她有点被温度烫到,点燃蜡烛后就随手把打火机扔到一边。 江也没说话,赵雾灵推了推他,催促。 “江也,快点许生日愿望。” 江也依旧沉默,赵雾灵没强求,闭着眼,双手合十做祈祷状:“江也,那你把愿望送给我,我替你来许。” 他没说话,赵雾灵自顾自闭着眼睛许愿,虔诚得像自己的生日宴会。 她闭眼,江也才敢直晃晃地看她,看她稚气未脱的眉眼,长而翘的睫毛,违背校规偷偷弄卷的发垂落在衬衫上。 像个天使。 门口的小商店做的蛋糕,又被放了一整个白天,奶油已经有些融化,软塌塌的,过于甜的口感,当然算不上好吃,但赵雾灵还是吃得很开心。 赵雾灵拿叉子叉了一小块,举到江也唇边。 江也没防备,唇带着下巴都被蹭到奶油。 过于滑稽,赵雾灵很快笑出来,举着叉子推开,让江也擦掉。 被人注视着,江也动作有些僵硬,赵雾灵弯着唇,靠近他,手替他擦试。 她的手天生带着温度,还有香气,越靠越近,劣质奶油在江也的下巴留下印记,赵雾灵稍微用了点力气去擦。 吻就是那么自然而然发生的。 劣质奶油并不算绵密的口感,依稀记得她的唇柔软得无法言喻。 很轻,稍微触碰就分别。 赵雾灵退开,笑得有些狡黠,清了清嗓子,一股脑地把信息倒出来:“江也,生日快乐,你下周三有时间吗?要不要来淮港,我放烟花给你看。” 十七岁的江也迟疑了几秒,说好,抬头,撞见盛夏的风炽热而绵长,赵雾灵的发丝被微风吹起,她在夕阳的霞光里弯唇笑。 后来呢? 后来就是周三,他提前结束学生会的组会,如期赴约,在淮港/独自等到深夜,没有见到她。 电话提示对方已关机,他开始疑心赵雾灵出事,惴惴不安到了第二天,去了学校,得知七班在上体育课,赵雾灵在楼下教室打牌。 他下楼,站在七班的教室门口,看到杨程宇耍了点花样,让她翻到一张红桃a,赵雾灵笑得比那天更灿烂。 如何形容那种感觉,像心脏被人剖开,一寸寸凌迟。 江也突然出现在教室,混乱的小分队寂静了一瞬,杨程宇手里还握着牌,烟叼在唇边,没点燃,瞥了眼江也。 白衬衫西装裤,衬衫的纽扣系到最上面一颗,眉目冷切似寒冬。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