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了麻烦,只愿姝儿心里别存着怨气就好。” “殿下多虑了,姝儿并不是如此小肚鸡肠的姑娘,不会一直记恨他的,虽然一开始是十分生气来着,但都过去了……” 宁姝有时真的很羡慕秦琅有个如此温柔可亲的母亲,但也只能羡慕羡慕了。 长公主凝着少女明媚的笑颜,好似在回忆什么,继续自说道:“二郎这个孩子,自生下来就是个体弱打的,不似他兄长,小时候也是多病多灾,因而长大些后,他爹便让让这孩子练拳习武,想练练身子骨,能让身子康健些。加上是家中的幼子,不似他兄长那般是嗣子,在管教上也与前者不同,大郎全然是按着世子的标准来教养的,但二郎就多宠了几分,不求他日后建功立业,日后能平安顺遂,过的快活就成,哪知这小子性格也被惯混了些,现在想来早知便也严加管教了,也不至于姝儿瞧不上这小子……” 长公主说这些的时候,唇边挂着笑,一副拉着家常的随意姿态,也不会带给宁姝什么压力。 尽管是些题外话,宁姝也没有打断,只安静听着长公主娓娓道来。 也从这里,宁姝知晓了秦琅这厮和秦珏天差地别的脾性,虽然也有一部分是自身性格的缘故,但孩子自出生便是一张白纸,如何教养则直接影响了孩子未来的模样。 虽秦珏也是深受父母疼爱,但教养方式不同,带来的结果也是全然不同的。 试问一只桀骜自由的鹰如何能同精细教养的鹤相同? 宁姝现在觉得秦琅这性子也不奇怪了。 但这些宁姝也不好说什么了,只安慰长公主道:“各人自有各人的缘法,一榫必有一个合适的卯来配,如二公子这般的,日后也定然会遇着一个两厢合宜的姑娘,低迷只是一时的,殿下不必忧心。” 长公主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失笑道:“让姝儿见笑了,是我失言了,说了这样多的闲话,姝儿也不必觉得有什么,就是我这个当母亲的有感而发罢了。” 宁姝浅笑着点头,言说无碍。 “眼见着就要走了,我让玉苓给你备了些盛京的特产和时兴的物件,带回去解解闷也好。” 宁姝惭愧道:“哪里劳殿下这般,都已经叨扰贵府这般久了……” 长公主看着宁姝不好意思的模样,不在意道:“不过是些小玩意罢了,不费什么,姝儿带回去,令尊瞧了,也不会觉得我们公府失礼。” 长公主这样一说,宁姝倒没有什么拒绝的余地了,含笑受了。 从濯英院主屋出去时,宁姝还特意瞧瞧往芙蕖阁那边瞥了一眼,恰好撞上了秦琅那一双灼灼的眼眸,宁姝心里暗道一声大意,赶紧转过头去,步履微乱地行出了濯英院。 秦琅看着人走了出去,克制住自己想追上去的冲动,转头去找了母亲。 长公主还坐在罗汉床上,神色遗憾地用着凉饮子,还没喝两口,就瞅见自家那小儿子进来了,脸色丧气地就像跑了媳妇儿。 长公主转念一想,可不是吗。 “来娘这里是想再确认一遍人要走的事吗?” 长公主也不怕小儿子伤心,笑吟吟问了句。 秦琅像是泄了气的河豚,蔫了吧唧地坐在了椅子上,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长公主看着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孩子这般,心中也是怜惜,出言劝慰道:“事到如今,你要不就算了吧,人家姑娘都要回扬州了,你又能如何,追上去让人跟你回来?这根本不可能,只有你跟着人走的份。” 也不知是那句触动了秦琅,他神色微动,什么话也没说,扭头又出去了。 长公主在后面瞧着,只余叹息。 …… 流芳阁仆从正在紧赶慢赶地整理行李的消息也被戟安带回了芙蕖阁,这让本就揪心的秦琅更自闭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