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看的那一眼,除了克制不住的思念,还有心疼。 这五个月里,江温辞黑了,瘦了,也糙了。 不知道是不是老北风吹多了,五官变得更加凌厉,扣着顶帽子,两边耳梢上的发根很短,像是推了个利索的寸头。 一眼看过去颇有几分当地人朴实无华的淳朴气质,俨然彻底融入达尔花乡。 最明显的变化,是江温辞的眼神。 朝夕相处的人可能看不出,但余苏南是个例外。 他对于江温辞的关注程度几近变态,哪怕天天待一起,江温辞体重变化个一两斤他都能立马发现。 几乎是对视上的同时,就有很深的感触,江温辞眼神打磨得更加明亮和坚定,似乎是沉淀了什么东西,多了几分成熟。 那是成长的变化,让余苏南无声心疼,他的阿辞,好像长大了。 江温辞揪着余苏南衣领,整张脸埋进对方颈窝里,雪后森林的木香灌进口鼻,信息素淹没每一寸感官。 一只手覆盖下来,按住他后脑勺,温柔地揉了两把。 他旁若无人地不知道在余苏南身上挂了多久,只听到余苏南真真切切的说话声忽然响起:“桑先生,你好。” 冷不丁对上余苏南慢悠悠转过来的视线,桑川猛地僵住。 在某个极短暂的间隙里,他敏锐地感受到,alpha身上似乎有一股森寒的敌意。 alpha之间存在天然对峙,争夺和厮杀仿佛是刻在dna里的本能,尤其是倘若两人看上同一个omega。 即便是第一次见面,只有两人知道,他们之间的气氛有多微妙。 可当他再去看余苏南,却只从对方眼里看到一丝捉摸不定的笑意,甚至还挺友好,没有一点敌意的影子。 这时江温辞才想起,边上还有个人在呢。 于是不情不愿松开余苏南,稍微退到一旁。 “那什么,”江温辞视线在两人间来回平移几趟,介绍说,“这位叫桑川,是我学生的家长,另外,桑川,这位是......” 不等他介绍,余苏南突然出声打断,堪称彬彬有礼,主动说:“我是江温辞的alpha,余苏南。” 江温辞一听,没毛病,便点头:“嗯,对。” “......”桑川张了张口,咽喉似乎被什么东西哽住,猛地痉挛一下没说出话来。 意识到情绪有点失控,桑川赶忙扯了个牵强的笑,磕磕巴巴说:“你、你好,江老师来家访,山路又远又难走,我就开三轮车送他回来,现在正要走,正要走。” 余苏南长相原本就偏冷,一袭黑衣,站在雪地里,反衬得肤色越发冷白。 他从头到脚足够低调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