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苏南修长眼尾微垂,显得深情又纵容:“我过去找你。” “哪能啊,几个月很快就过去了,我也没那么矫情,再说你也抽不开身啊宝贝。” “......” “给你看看这边的星空,是不是特美?” “是。” “这里清晨的风景也很不错,他们当地称做‘雾雨’,大概早上六七点,整座山像是被雾气锁住,然后太阳一升出来......” “你以前六七点还在床上睡觉。” “嗨,现在这不是条件不允许嘛。” 余苏南默不作声看着他。 江温辞立马看出他的情绪,乐了声,故意调侃:“心疼我啊?” “嗯,心疼得想过去把你绑回家。” “哈哈哈!” ...... 日子一天天继续往前走。 经过一个多月的磨合,大家基本都适应了达尔花乡的生活,最开始频频出现的高原反应也慢慢消失。 连林声扬都能熟练运用斧子劈柴生火,独立自主烧洗澡水。 孩子们也渐渐信任了新来的老师,小心翼翼敞开心扉。 彻底投入后,江温辞每天过得十分充实忙碌,除去花功夫想方设法备课,一有时间他就得背着相机去各处采风,周末支起画架调颜料画画。 某天放学,江温辞叫住背上书包要走的桑息,领着他回到房间。 小孩瘦瘦小小,站在门口局促不安捏手指,不敢往里进。 “寻思啥呢?进来啊。”江温辞扔下书,笑着说了句。 桑息抬头瞅了他三遍。 期间江温辞也没催促,只抱着手臂很有耐心地瞧他,桑息不情不愿挪动脚步,来到他办公桌边。 江温辞姿态懒散地倚在桌沿,要不是桑息不懂,肯定要觉得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毫无老师的气质。 “叫什么名字?” 桑息像是没听见一般。 江温辞也不急,端过大茶缸子,慢悠悠喝了口水。 足足几分钟过去,桑息支支吾吾答:“桑息。” 见他似乎有些紧张,江温辞语气放轻:“林老师是不是每天都给你们布置了写日记的作业?” 等了几秒,桑息点点头。 “难吗?” 又等了几秒,桑息再次实诚地点点头。 写日记很难,写字也很难,桑息还以为江老师要批评他作业没写好,没想到江老师接下来说的是:“我帮你跟林老师说一声,以后不用你交日记作业。” 桑息愣了愣,突然睁大眼睛,不可置信望向江温辞。 “但是,”江温辞放下茶缸子,“你得完成我交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