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促后退几步,哗地撞到洗手台半跌在地,粗重喘息着,冷汗唰然洇湿后背。 短暂愕然,周宇迟疑开口:“你……” 话音卡住。 他不可置信的视线从江温辞捂住的后颈,转移到低下去陷入黑暗里看不清的脸上。 几秒后再次回到后颈。 江温辞指缝间,竟然溢出丝丝缕缕的鲜红。 ——他的腺体流血了。 “江温辞,你腺体怎么回事?” 周宇弯腰,扣住江温辞手臂,试着将他抓起。 然而他一触碰到江温辞,仿佛火舌舔舐肌肤,江温辞迅速条件反射闪开,并避之不及躲远。 咬牙撑住洗手台匆匆站起,江温辞一句话没说,毫不犹豫转头跑。 “喂!你流血了!” 江温辞糟糕的身体状况让周宇不敢轻举妄动,伸出手虚拦一把,连江温辞衣摆都没碰到。 在他惊疑动摇的声音中,江温辞没带眼睛看路一般,横冲直撞摸到门把手,拉开一头扎出洗手间。 周宇杵在洗手台前一头雾水,一时竟不知该跟出去继续堵江温辞完成标记,还是该给他叫个救护车。 短短一两分钟,他走出厕所,扭头瞅几眼左右两端过道,没见着半个人影。 相隔几米的器材室内。 房间整齐摆列十几排木架,层层架子上垒着各类体育器材,封闭空间安静而昏暗,气流沉闷到令人耳膜裹紧。 江温辞像头负伤后慌不择路的动物,一路哐哐铛铛进入器材室,跌跌撞撞找到相对安全的地方躲进去。 他浑身发软无力,握住手机,指尖哆哆嗦嗦半天,终于成功拨出某个电话号码。 铃声响两遍后对方接起。 江温辞什么也顾不上,仿佛揪住救命稻草,电话一接通,一股脑报位置: “我在体育馆东侧器材室,我发热期来了,好疼......” 他喉头发颤,表述没头没尾又火急火燎,虚弱精神下自己都没发觉,他说话声带着模模糊糊哭腔,无助又虚弱地发出求救讯号。 挂断电话,疼痛已经蔓延至整片后背。 江温辞拿下捂住腺体的手,放到眼睛底下一看。 掌心里全是黏腻湿热的鲜血,腺体那一块皮肤滚烫,疼到没了知觉。 比赛刚结束,余苏南拿起手机,恰好接到江温辞电话,五分钟不到,他龙卷风似的刮到了东侧器材室。 推开门,空气里浮动一股情绪不稳的栀子花香。 他拔腿往里去。 没花几秒,找到缩在角落的江温辞。 omega像只受到惊吓的猫科动物,窝在里头警惕十足,恐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