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福至心灵。 他把那叠缴费单全拿出来,拍在办公桌上,指了指:“报酬不用,你让余苏南好了之后给我报销。” “报销?”傅景奇怪。 “嗯,送他来医院的路上,他打伤多少人自己应该都记得,这些善后工作全是我给他做的。” 江温辞随手把包往肩上甩,抬眼看向傅景:“我微信跟手机同号,让他好了记得加我微信,把消费账单结清一下。” 说罢,他扭头离开。 走到门口,正要推门,总感觉心里有哪里不舒坦。 踌躇两步,推开门时还是没忍住,停顿回头:“余苏南......他每次易感期都很严重吗?” 傅景手上拿着一张缴费单在看,闻言抬眼:“是的,你看到的,就是他过往每次易感期的样子,你没看到的,他锁起来之前那部分,更严重。” “那他......” 那他以后怎么办? 江温辞欲言又止。 算了,萍水相逢,以后怎么样,也不是他该管的事情。 江温辞挥挥手:“走了,再见。” 进电梯按好楼层,江温辞单手插兜,身子没骨头似的,后背懒散倚在电梯壁上。 总算有时间看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让他吓一跳,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二十分。 两点进隔离室,他居然跟余苏南拥抱......不对,独处了整整十个小时。 以他对自我的认知,这绝对是个奇迹。 他上次这么有耐心干一件事,还是老妈生日,他给老妈织了条围巾,尽管最后那条围巾被他织得到处都是漏洞。 但那已经是他压着火干的最有耐心的事了,老妈四十岁生日,他觉得挺重要。 但是这个余苏南,在他这里只能算个路人甲,居然让他耐心突破原先阈值,得到升华,确实不可思议。 手指懒洋洋滑开屏幕解锁,微信里除了林声扬的碎碎念轰炸,还有一个人,也给他发了很多消息。 宋逸心。 他很少一声不吭地鸽人,特别是对方还是他喜欢的人。 【江温辞,我到画室了,南棠画室新来好多小朋友呢~】 【你来了吗?】 【三点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耽搁啦?没关系我等你。】 ...... 大概每隔半个小时,宋逸心就会联系他一次,每次都发好几条,内容不痛不痒。 以前宋逸心发的消息,无论事大事小,他都会逐一翻看,再一条条回复。 现在忽然就失去所有耐心,他直接滑到最底下,看她最近发的内容。 【画室马上关门,我得回去了。】 【江温辞,我问了林声扬,他说你今天有急事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