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也不可能拿得下聂翊,这样的人,没有女人能将他驯服。 说到底,她也根本不想,她逃还来不及呢。 邵年难得认认真真地:“你不知道吗?这么多年聂聂一直对你念念不忘啊,他找了你很久,这些年身边一直没有过女人,你知道这对你一个男人来说有多不容易吗?除了你,他心里再没别人了。” 唐翩翩愣了下神,忙说:“怎么可能……” 除了下意识的否认,她脑子里没有其它的内容。 就连否认都是这样没底气,说了一句就再说不下去。 此时她尝到了一种难言的滋味,从心口而生,涩涩的,却也不是十分苦,竟还有那么一丝难以察觉的甜。 邵年正襟危坐,就非得让她相信:“我没骗你啊,要不是你跟着你妈嫁了两次,还换了两次名字,他怎么可能一直找不到你,不然你俩的小孩都会打酱油了!” “咳咳咳!” 唐翩翩正在喝水,一紧张脸都呛红了。 邵年好心地打算帮她拍背顺顺气儿,刚好聂翊出来看见这一幕,拧眉问道:“怎么了?” 邵年忙说:“喝水呛到了,没事没事。” 聂翊看向唐翩翩,再看了眼他,脸上露出不满:“你怎么还没走?” 两个人惊弓之鸟一样,双双迅速站立起来。 “那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们。”邵年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蹿。 唐翩翩如出一辙得慌乱,忙跟上去,“那我也……” 聂翊拽着她的领子把她拖回来,“没说你。” 小鸡崽一样地被拎回原位,唐翩翩目光央求地往上看,“但我真该回家了,不然我妈会担心。”大眼睛里可怜兮兮的,红唇无助地轻抿,谁见谁动容。 聂翊好一会儿没动静。 脸上半分表情也没有。 以前被他困在琴房的时候,她总是想走,好几次都用这样的理由求放过。 他只是想和她多呆一会儿而已,一会儿就好,以前是,现在也是。 可她,总是要躲,要逃。 有时真恨不得去买一条细细的锁链栓到她的脚上,让她每时每刻老老实实呆在自己身边,哪儿也去不了。 目光片刻暗沉,聂翊收眼瞥向一旁,轻嗤了声,“就你那个妈,女儿晕倒了都不下楼看望一下,她会担心?” “可能不知情吧,她睡得比较早。”唐翩翩强行给自己挽回面子。 “饭后还要再输一次液,输完再走。” “好吧……” * 输液就输液吧,不抱着就输不了吗? 小包蜷在他们脚下打瞌睡,嘴里咬着一只棒球玩具,睡着了也不舍得松开。 唐翩翩被安顿在聂翊的腿上。 她觉得自己也像个聂翊的玩具。 明明他要工作,一会儿敲电脑一会儿开视频会议,偏偏还不让她起来。 男人的骨架大,身上也硬,坐在书桌前伏案忙碌,偏还要温软软玉满怀。 说来,谁不喜欢软软香香的女孩子呢,唐翩翩也喜欢。 可她是个活生生的人啊!难道他都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 他聂翊一直就是这样,想做什么就要去做,不克制,不顾及,随心所欲。 虽是这样抱着她,但也没对她动手动脚,聂翊工作起来的状态认真严肃,精致的脸近在眼前,浓眉微锁,惊艳绝伦。 唐翩翩才冒出这个想法,有人就幽幽开口了:“很好看?” 唐翩翩眼睛翻向天花板。 真是神了,他眼睛明明长在前面,怎么她从侧面偷看都能被发现? 聂翊长指在键盘上敲打着,“好看你就继续看。” 太自恋了,谁要看你啊! 唐翩翩瞄一眼头顶的输液瓶,还有半瓶就输完了。 她没忘记她受人所托,不仅如此,她也真心实意地想帮一帮魏子昔。 因为他是她曾经的偶像,也因为在这件事上,他实在太惨太无辜。 邵年告诉她的话她不信,不过,还是有稍微被触动。 就像一场博弈一样,她想好了,如果这次聂翊应准了她的请求,那么就说明,他心里是有她的,并不完全是她现在所认为的,跟小包嘴里棒球玩具没什么两样的存在。 唐翩翩默默排练了一下措辞,“很忙吗?” “还好。”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