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汀打量着这些御前侍卫,他们不知为何全副武装,佩戴着临阵打仗才穿的重盔和利剑,从那一双双凌厉的眼眸也可以看出,他们都是御前侍卫里最精锐的一批,足足有17人。 “你们这是?”斯汀不由得有些疑惑。 为首的御前侍卫什么都没说,只是冷冰冰做了个“请”的手势。 斯汀也不好多说,登上了停在外面的马车。 前往珀修斯所在的医馆途中,斯汀撩开车帘往外看了几眼,总觉得有某种目光在暗处注视着他。 他起初以为是错觉,后来发现并不是,除了跟随马车一同前进的御前侍卫,沿途还分布着许多隐匿在暗处的隐卫,全程都在监视着他。 种种异样的行为,让斯汀内心产生了不安感。 到了医馆,这里的戒备比以往更加森严,光是错落在周围值岗的明哨就有百余人,暗中还不知藏着多少高手。 斯汀来到重症病房时,珀修斯处于苏醒状态,他靠着枕头坐在床上,脸色因为长期炎症反复、大量用药而呈现出青灰色,嘴唇干瘪萎缩,就像腐朽的枯树皮。 看到曾经的好兄弟变成这样,斯汀不免黯然神伤,他关切地说:“陛下,有什么事还是躺下说吧。” 珀修斯没有回应,只是看着窗外的纷飞大雨,眼神有些恍惚:“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很久以前的事……那时我们都还很年轻,一起在学院里结伴读书。” “那年苏拉还是个小姑娘,也是我们的同班同学。我们三个经常偷偷跑出去喝酒,互相抄作业应付老师,一起在月下畅聊人生。” “你还记得吗?你追到苏拉的时候,我们三个还约好,以后你们有了孩子,不管男孩女孩,都要认我当义父,我会把你们的孩子当成亲生子女来对待。” 说到这里,珀修斯无奈笑了笑:“后来我当上了国王,出于礼制,没能让洛娜喊我一声义父。不过我仍把她时如己出,加封她为异姓亲王,把能给的都给了她,也算是尽了当年的承诺。” 往事历历在目,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当年的欢声笑语,只是现在早已物是人非,妻子已经逝去十五载,女儿近日又不知所踪,这些回忆留给斯汀的只有黯然神伤。 珀修斯收回目光,看向面前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深深地说:“斯汀,不管你心里承认不认,你应该能看出来,我恐怕活不长了。” “自从我成为国王以后,你对我就一直以‘陛下’相称,安安分分,从未仗着你我二人的私交越位半步,我很荣幸有你这样的兄弟。” “有些话,有些事,我知道君臣有别,不该启齿。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