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诺此时正在聚精会神研究城防图纸,头也不抬:“辛苦了,去训练军士吧。” “是。” 帕拉丁走后,佩西被晾在了这里,不敢动也不敢说话,只能等奇诺理他。 但奇诺看图纸看得很入神,而且几次去取标尺与炭笔,和佩西擦肩而过,都仿若没看到他,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 就这样,足足一个小时后,肥胖的佩西已经累得直不起腰了,胸也开始发闷,不自觉咳嗽了一声:“咳……” 闻声,奇诺抬起头,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实在抱歉,我忘了你还在这。坐吧,这里没有外人,随意点,当作在家里一样。” “呼——”佩西如释重负坐到椅子上,为了保持形象,他还是挺胸收腹面对奇诺,神情谄媚得就像面对主人的狗:“行政官大人,您的判决实在太解恨了!那对骗走别人救命钱的狗男女,就该斩首祭奠!” 奇诺微笑问:“你觉得我做得不错?” “当然!”佩西信誓旦旦地说。 奇诺的神情有些惆怅,不停揉着下巴:“但从法典来说,我显然越界了。他们是多古兰德平民,享有最基本的生命权,而非可以随意剥夺性命的奴隶。我没有通过审判所调查,在罪名尚且不明,乃至证据缺乏的情况下将他们私自处死,这有违行政官的正直作风。” 佩西欲哭无泪,心想:那怎么办嘛!难不成老子现在骂你一顿?我敢吗我??? 佩西清了清嗓子,颔首说:“您放心,这不是什么问题。两个本就该死的小平民被杀而已,监察官不会在意这种芝麻小事。” 奇诺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监察官蔑视法典?” 佩西顿时慌了:“我我我,我没这么说!” “那是我蔑视法典?” “大人,我没这个意思!” “这件事里总有一个人是错的,你觉得是谁错了?我,还是监察官?” 佩西已经被绕晕了,再加之紧张,脑子转不过来,缩着头在那半天说不出话。 奇诺:“你在家也这样吗?” 佩西愣住:“什么?……” “你在家里也是这种坐姿?”奇诺指了指佩西挺胸收腹的身形。 佩西赶忙摇头:“不是。” 奇诺面无表情看着他:“我刚才说了,随意点,当作在家里一样。你为什么还摆这种坐姿?” 佩西犹豫片刻后,下意识顺着奇诺的话,肚子一放,松懈下来靠在椅子上。 奇诺拍了一下手,脸上重新浮现起微笑:“是不是舒适多了?” “是……是……”佩西唯唯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