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上的天空堵的严严实实,要下雨了。 “娘子,跟我去船舱里躲一会儿。”李尘徽拉着梁蔚的手,就像年少时拉着顾锦年那样。 他们俩到了船舱里的隔间里,这座画舫估计今夜是租给了哪家花楼,靡靡的丝竹之音从他们头顶的船板上传来,李尘徽对此有些不好意思,但见梁蔚没说什么,倒也自在了不少。 梁蔚没说是因为他不知道画舫还有花船这一说,他在宋翎那里高雅惯了,又怎会听出这船上弹的是艳曲荡词。 隔间里没人,但这船上的船板很薄,谨慎起见,李尘徽还是叫着梁蔚“娘子”。 “方才你问我年少在济州的事,”李尘徽给梁蔚倒了杯果酒,“娘子是在打听我的情史吗?” 梁蔚被他调戏的已经习惯了,对此连眼皮都没掀,他面无表情的把酒杯放到自己鼻尖前闻了闻,然后又把它放回原处。 李尘徽见他不说话,便又自顾自讲了起来,不知是不是因为外面的雨没下来的缘故,李尘徽觉得自己热了起来,他想喝杯酒润润喉,可手刚往酒杯那边伸过去,就被另一只精致素白的手给按了回去。 李尘徽抬头,看见了梁蔚面色不善的表情,又瞧了眼桌上的果盘,一个猜测在他脑子里炸起来。 娘的,他怎么能想到这些花楼里的姐儿玩仙人跳还敢玩到梁蔚身上,简直是作死啊! 李尘徽方才太过得意喝了杯酒,梁蔚当时再看别处没拦住他,没想到一下子就着了人家的道,还他娘的当着梁蔚的面,简直是夭寿了,脸都丢到姥姥家去了。 梁蔚瞥见了李尘徽泛着红的的眼角、敛着水光的眼睛、不自觉滚动的喉结以及半遮半掩在他因为燥热拉开的衣领里的劲瘦锁骨...... “该死!”梁蔚心里暗骂一声,他也开始觉得热了,做贼心虚般的把目光收了回来。 然后凶神恶煞的公主殿下冷着脸站了起来,预备着把这群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王八蛋揍回娘胎里去。 但还好他没有丧失理智,知道李尘徽难受,隔着桌子捞起李尘徽发热的手,沾了点盆里净手的水在上面画了个符咒。 “清心符只能让你清心,你且忍忍,我出去给你找解药。” 李尘徽在心里苦笑,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有解药,久在外面游历的梁蔚又岂会不知,她不过是在给他留住颜面罢了。 手心里的凉意让李尘徽找回了点理智,他挣扎着站起来,试图拦住梁蔚,却腿一软往地上栽了下去,但他一点都不但心。 因为身手好的不得了的梁蔚一定会接......呃......李尘徽“咚”一声摔在了梁蔚脚边的地毯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