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无法察觉到姿态走到了梁蔚面前,诡异的气氛将房间笼罩,像是在进行一场危险的献祭。 “您...怒了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李尘徽才小心翼翼地把话说了出口。 “哈哈哈,”梁蔚笑出了声,他亲昵地扶着李尘徽的胳膊,借力站了起来。“夫君想什么呢?我怎会那般失礼。” 公主殿下愉快地勾起眼角,眼底妖异的阴霾一散而过,他附在李尘徽耳边声音甜蜜像是要滴出水来。 “我就是让他看了看他儿...嗯...一部分的儿子,他就自个把自个吓疯了,帮着崔邺把罪全认下了,灵枢院的案子就这么结了。” 李尘徽偏头避过梁蔚的甜言蜜语,他本就觉得今日的梁蔚有些不对劲,原来是有人不知死活地惹了人家。 “那殿下就打算这么算了?” 李尘徽站直了身,他早上已从王慎那里得知钱枫私宅被查一案,明眼人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是在为谁做事。若是真的能查清这个案子,即使不能完全把崔邺拉下马,也能为那些枉死的人们找回一点公道。 “那夫君想让我怎么做呢?”梁蔚神色认真了起来,可下一句却差点让李尘徽趴下,“不如我今夜就带人杀了崔邺?” 李尘徽觉得依着梁蔚的性子,说不定真能干出这种事来,急忙连声拒绝。 “是臣多嘴,殿下既有决断,想来还是有别的考量。” “夫君果然聪慧,”梁蔚瞥了眼窗户,面无表情地继续道:“叫我更加喜欢你了呢。” 李尘徽看出了端倪,从善如流地接话道:“殿下抬爱。” 梁蔚今日的确是碰了钉子,钱枫前脚在讯室认了罪,户部的许侍郎就到了。他以不忿钱枫这些年的恶行为由,主动检举了钱枫私吞官饷,收授贿赂等几大罪状,并带来了一应证据,坐实了钱枫的罪名。 崔邺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让人寻不出任何错处,户部只是没了个尚书,反正还是攥在他崔家手里。 不过梁蔚本就没指望能审出什么,现下梁珹急着用钱,他叫梁蔚弄这一出无非就是为了敲山震虎,案子到这就必须结束。 真正让梁蔚心情不好的是另一件事,钱枫一倒,户部势必要换掉一批人,梁蔚得借机安排进去自己的人。 他写过折子递到宫里,已经过了两天,一点动静都没有,想来梁珹这几天和太后母慈子孝过的不错,说不定再过几日还能拜崔先瑜为亚父。 梁珹信他,但并不完全信,就好像李尘徽怕他,却又不完全怕一样。 夜半,李尘徽在软榻上翻了个身,宫里来了人,梁蔚夜里便没走,公主殿下身份尊贵,李尘徽很自觉地让出了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