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重喜此前顶撞过世子,被世子教训了一顿,说不定他是觉得你与端阳亲厚,把怨气撒到了驸马身上也未可知。” 项彻之前教训宦官的事,宫里人人都知道,就连李尘徽都略有耳闻。太后若是非要这么扯,也是能圆过去的。 梁蔚早就看出太后会这般找托词,所以才不愿让项彻多费口舌。 如今就要看梁珹愿不愿意息事宁人了。 李尘徽在旁边当了这么久的空气,梁珹总算想到了他。 “驸马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置?”梁珹把问题又抛给了他。 “回皇上,一切听凭皇上做主。”他如实回道。 梁蔚却在此刻看了一眼太后,眼中是不加掩饰的挑衅,“臣妹以为,如今重喜虽死,但他却涉嫌谋害我夫君,让他无端遭受牵连。此事该有个明白的章程,叫外人知道我夫君的清白,免得日后落人口实。” 公主殿下没怪罪太后一句,却真真切切地准备在言官面前打太后的脸,事情是在慈宁宫出的,太后无论如何都会落下御下不严的过错。 梁蔚要和李尘徽当一对干干净净的小白菜,殊不知他俩今日里应外合到底给太后泼了几盆脏水。 “真狠啊。”太后在心里咬着牙,“不愧是那个妖道的弟子。” 待到李尘徽坐上回府的马车,他才彻底松了口气,今日的事算是过去了。 梁珹按梁蔚说的处置了此事,太后因为落了把柄在他手上也无甚异义。只是在出宫时提出重喜死的蹊跷,让侍卫搜了项彻和李尘徽的身,结果当然什么都没有发现,这对李尘徽今日的遭遇来说只是个无关痛痒的小事。 不过李尘徽此刻并不是很舒坦,因为他与梁蔚旁边还坐着个的项彻,他跟着梁蔚夫妇上了马车,说要去公主府小住。 “你今日这样算了,她以后非但不会放过你,还会变本加厉。”项彻面色不虞地皱着眉,他沉默了一路,在马车上路时才开了口。 “今日就算重喜活过来指证太后,皇上也不能把她怎么样,她没有直接插手,随便找个人顶罪都可以,既然做不到一击毙命,那我还浪费口舌做什么。”梁蔚淡漠地回了他的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之前“委屈”的神色烟消云散。 项彻哼笑道:“你只是不愿对她浪费口舌,我看你维护我旁边这个人的时候,也没见你少说一句。” 李尘徽见他提到自己,急忙说:“今日多亏了殿下和世子,如若不然臣就得像这衣袖一样身首异处了。” 梁蔚瞥了眼他被砍断的衣袖,“不必谢我,今日你为我向皇上要了宫装,等做好后,就把它们送给你,就当赔你这衣服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