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小子自从进了灵枢院回家的日子就没多少,你不在我照样活的好好的,如今到是啰嗦起来了。” 李平此刻有种嫁女儿的心酸,但还是按耐了下去,他口是心非的骂了李尘徽几句。 “爹,我平日里会常回来看您的,我又不是真的嫁去了人家府里,还得去灵枢院当值呢。” 他又摆出一贯的嬉皮笑脸,试图把他爹从多愁善感中拉出来。 但李平这次却没有气急败坏,他拍了拍自家儿子的肩,面色认真的说:“徽儿,你在公主府一切要以保全自身为主,不可掺和到别的事里,特别是公主殿下的事。” 李尘徽见他爹面色凝重,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公主身后有不仅有皇上,还有玄清宫,端阳府的水很深。 他点了点头,随即又抱了一下自己那瘦弱的爹。 他对他母亲没什么印象,只记得父亲并不宽广的肩膀给了他少年时的依靠和温暖。 如今他已比父亲高了一头,自觉该承担起作为人子的责任,但他爹是个操心的命,家中小事从没让他费心,在他心中只要有父亲在,他无论身处何地都会很安心。 “快起开,这么大了还学小孩子撒娇。”李平笑骂道,作势要打。 李尘徽灵巧的躲开,他心头的阴郁在此时终而消散大半。 李府这边是父慈子孝一片其乐融融,而端阳公主府此刻却阴云密布。 府内书房中,梁蔚端坐于椅上,身前一排亲卫齐整整跪在地上,公主殿下凤目微眯,眼底带着寒如利刃的冷意。 “解释一下,我的钱去哪儿了?” 梁蔚像是漫不经心的问了件小事,但所有人都知道,殿下这般便是发怒了。 底下的众人低着头不敢答话,炳刃见屋内的气氛降到了冰点,只得硬着头皮回答。 “禀殿下,那日属下们将东西送到黑市交给暗桩,本来都已经换好银两走水路送去了和州,可就在与侯爷的人交接的路上,被人截了胡,我们的人死了一半,探子来报,劫车的人修为不低,且训练有素,像是灵修。” “什么叫像?事发至今已有三日,他们只查出来这个?回信告诉他们,若下次来报再讲废话,就让他们就地自裁吧。” 梁蔚凉嗖嗖的表达了不满,底下的人立刻点头如捣蒜,辛阳在心中暗骂,若是让他查出来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动公主的东西,定要把人碎尸万段。 “据属下所知,自我朝开国以来,成气候的灵修门派除了国师大人所在的玄清宫,其余大多都避世不出,近些年在江湖上声名渐起的只有万山门一个,可我们与其并无恩怨,且其是正经的灵修,断不会干毀自己声誉的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