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钱,如果能重击戏殷完全是稳赚的买卖。 但他的扶竹不一样,他珍贵,他耀眼,他不应该草草地死在这里。 帝髯抱紧扶竹,准备去塔的附近研究出去的方法,但一转身,竟发现面前站着一个和自己相貌一模一样。 对方狼狈极了,全身是伤,黑色的衣服褴褛,左一个洞西一个洞,手中的剑还沾着血。 他看见帝髯,冰冷无情的眸底渐渐有了神采。 帝髯暗下双眸,他怎么可能认不出面前的人,他就是自己被戏殷关押在引魂铃中的一缕残魂。 他苦笑,渐渐明白扶竹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不应该将实力不如他人的失落表现出来,因为他不表现出来,扶竹就不会记在心里。 如果他不记在心里,就不会用自杀来复苏自己的力量。 但事已成定局。 帝髯伸出手,而残魂也愣愣地握住。 两人之间出现一面镜子,帝髯穿过镜子,残魂也同一时间前进,两人撞在一起。 魂魄回归时的痛撕心裂肺,如同皮被剥下然后又用胶水重新黏上。 在这个过程中还要不断地契合,不断地测试,一旦有不完美的瑕疵,皮又会被重新剥下,然后再次黏上。 帝髯疼得冷汗直冒,但他选择咬牙坚持。 远处的戏殷正在和恶鬼缠斗在一起,他注意到帝髯的异常,划开裂缝连忙准备逃跑。 可一个剑刺中了他的小腿,他哀嚎着摔在地上,望着面前气息与先前截然不同的帝髯,害怕得直哆嗦,撕心裂肺地大喊:“你不能杀我,我是阎王爷,我是地府的王,你不能杀我!” 帝髯默不作声。 “我错了,放过我吧,我错了!” 生命和尊严面前,戏殷毫不犹豫选择了生命。 帝髯抚摸扶竹的脸,戏殷道歉的速度在他的意料之外,他摇了摇头,一边暗讽自己竟然差点为了这种人付出生命,一边又忍不住心疼扶竹。 “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骚扰你们了!”戏殷央求地后退,“我真的错了,真的!” 他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活着。 尊严固然重要,但现在引魂铃中的恶鬼失守,而帝髯的残魂在铃铛中经历了千年的洗礼,不说战无不胜,但一定不容小觑。 现在能做的就是放松帝髯的警惕,趁他不备时攻击。 小人又怎么样?只要能活着,一切都是浮云! 可戏殷不知道的是,这里早已不是原来的时空,而是一个由扶竹创造出来赠予帝髯的幻境。 帝髯能清楚听见戏殷的心声,更能主管他的生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