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方顾开始失去理智,扶竹翅膀扑扇着想要去保护帝髯,但飞到半空中他又忽然落下了。 既然帝髯不要他,那他还眼巴巴贴上去干吗?不如直接让他自生自灭算了。 有了这样的心思,扶竹便嘿咻跳到地面,躲进桌底准备隔岸观火。 帝髯瞧着扶竹笨拙的模样,眼中多了一分宠溺,只是这情绪未留存多久便被方顾的攻击打断。 帝髯身手敏捷,他躲过方顾的攻击跳到一边,凝眸劝说:“请人鱼王您冷静一下,别中了戏殷的计谋,他是想要借刀杀人让您背负罪名!” 方顾恨怨地看着帝髯,手上的动作微微停顿,但很快再次发动攻击:“是不是计谋又怎样,我鲛珠在你体内是钉在铁板上的事实!” 帝髯人类的身体自然比不过鲛人,不过一会儿便落了下风,手臂上也被划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他捂住伤口退到墙边,简单理清了一下思绪快速说:“人鱼王,我也可以称呼您为鲛王,我希望您能冷静一下,我一柔弱女子不可能拿到您的鲛珠。” 他顿了顿,见方顾有停下攻击的苗头,眼眸一亮,继续乘胜追击:“人鱼王,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您鲛珠在我体内,我也是受害者,您现在杀我无非就是想取走鲛珠,但是您仔细想想,戏殷这样卑劣的人真的会让您得偿所愿得到鲛珠吗?他只是在利用你我,想要螳螂在前黄雀在后,与其在这里自相残杀不如除其根本。” “除其根本?”方顾的神智渐渐回笼,他看向戏殷,不知该不该听信帝髯的话。 屋内一时安静下来,过了两秒,一名小鬼埋头跑了进来,而后附在戏殷耳边悄悄说了什么。 戏殷听后眉梢挑起,脸上浮现一抹明显的喜色,他起身整理了一番衣襟,朝玉玄点了点头,转头问方顾:“方顾,你愿不愿意把扶竹还给本王?”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土匪也能改掉抢掠的习惯。”方顾嘲讽完坚决地回道,“他是本王的侧妃,想要带他走?痴人说梦!” “哈,你的侧妃?”戏殷看向扶竹,见他蠢笨地用衣服捂住头,不禁笑了,话里藏刀说,“我的王妃何时成了你的侧王妃?不过也好,我与我的王妃缺一场盛大的婚礼,婚礼自是十里红妆,只是不知鲛人的血够不够红!” “本王在这,你岂敢伤害人鱼族子民!”方顾根本不吃戏殷那一套,冷笑说,“你要是敢伤我族一人,本王便屠你十人!” 戏殷冷冷看着方顾,夺过玉玄手中的利剑,指向方顾:“如何不敢?” 戏殷身后的玉玄微微抬头,一双深邃的琥珀色眼眸微眯,额首附和道:“我与哥哥相识千年,相知相惜……从不知他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