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乐乐却立刻道:“这么见外做什么,以前爷爷奶奶也会来我家过年的,不是特别因为你。” 话说到这个份上,樊星然已经没有再反驳的理由。 说得再多了,反而是显得他有些自作多情。 只是时间比他想象中要更快。 已经快过年了。 樊星然回到家里,熟悉的香味很快包裹了他。 在关门之前,樊星然却突然愣了愣,偏头看向了在门框的边缘。 因为看的很熟悉了,所以下意识的忽略了在门边的红色的对联。 在大门上还贴着镂空的富字不曾撕掉。 以前住在这里的人,明明是租房,却还是会认真的筹备过年的物品吗? 樊星然抬眸,看了一眼对门。 对方的对联似乎也有一段时间的陈旧对联了。 樊星然手指扣上了对联上的文字,并没有做什么,进入了门内,大门关闭,发出砰的声响。 樊星然放下了手中新购买的用来辅导的高中的课本。 取下了口罩,去了卫生间清洗。 樊星然坐回沙发上,本能的点开手机查看有没有信息,可一如既往的空荡荡的。 和他聊天的人,似乎只有空格。 手指在手机边缘轻轻的抚摸着,一下,一下,一下。 带着迟疑。 最终,樊星然还是直接在手机上输入了背诵的很习惯的电话号码,显示出了父亲两个字。 樊星然拨通了电话。 嘟—— 嘟—— 嘟—— 电话被接起,樊星然却恍惚间想着,三声,他的父亲依旧会在这样的时间段接电话。 “喂?”冷峻的嗓音从电话中响起,丝毫没有面对自己亲生儿子的亲昵。 “爸爸,快过年了,我今年……”樊星然的声音哽了一下,“不回去了。” “知道了。”樊衡的声音平静的,如同只是得到了下属的一次工作汇报,只是比起回复,倒是更多了几分看似关心的回问,“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吗?” “没有。”樊星然道。 “钱呢?” “现在够用的。”樊星然缓缓道。 “有需要就开口。” “好的,爸爸。” “嗯,还有事吗?” 樊星然张了张嘴,认真思索了两秒:“没有了。” “嗯,挂了。” 电话那头在短暂的停留了三秒之后,传来了电话的忙音。 樊星然听着忙音,一直紧绷的身-体却放松了下来。 他低头,看到自己无意间紧紧攥起的手,手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分泌出了细细的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