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吵闹,忍不住发火。 “又不是我造成的,一个个都冲我发什么火。”赵燕儿也自小是被赵母捧在手里宠到大的,自是受不了这样的委屈,当下呜呜的哭了起来。 原本就抑郁的气氛,这下更压抑了。赵母将手中的鸡毛掸子一扔,叉着腰对他们兄妹吼道:“都别吵了,难不成为了那小蹄子,我家的日子还不过了。” “早就看出来你小蹄子不是个安分的,难怪那日那么轻易就接受了我们的提议,原是憋着这个心呢。” 在气头上的赵母全然忘记了,起初她和赵天齐提出要桑乔月以清白去陷害沈清书时,桑乔月那宁死不从的态度。 明明是自己威逼利诱着对方才答应的,这会儿到她的嘴里,倒成了桑乔月自愿的了。 三角眼眯起,赵母嘴里吐出的话越发刻薄,“眼瞅着自己嫁给天齐没有指望了就去扒拉沈青书,小蹄子倒是贯会算计。” 其他三个人都不说话,只有赵母的声音在屋里显得格外尖钻突兀。而就在这时,“吱呀”一声,房门自外面被推开,伸进来一个小脑袋。 “你怎么进来的,都听到啥了?”见来人是二狗子,赵母立眉横眼地问他。 二狗子被赵母这气势给吓到了,抓着门的小手抠着门板,怯懦的说:“门没栓,我就进来了,我啥也没听到。” 二狗子嗫喏地说:“我娘让我来拿我家的杵子,明天一早我爹要去地上打走水。” 赵母见二狗子只是个孩子,所以也没把他当回事儿,而且她们在屋里说话,二狗子也不见得能听见,但她似乎低估了自己声音的穿透力,二狗子其实什么都听见了。 而刚巧,二狗子今早去山上砍柴时遇见了沈青瑞,两人向来关系好,他憋不住,就把自个儿听见的话跟他说了。 沈青瑞先前在山那头儿捡柴火的时候就听见村里的几个女人议论,说乔月之所以会嫁过来,都是她自己算计的。 毕竟现在赵家觉得赵天齐前途无量看不上她了,而恰巧他哥为人老实,学识又好,若是不出意外,怎么着将来也是个当官的。 而后她们又可惜他哥,说原本前途大好,若是那一天被达官贵人榜下捉婿了,便直接青云而上了,却不想,着了这一遭,愣生生地多了个拖油瓶,以后,怕是想甩都甩不掉了。 他原本是不信她们的话的,毕竟名节对女子来说是极重要的,他不信乔月会以自己的清白做赌注,万一他哥不娶她,那她在这村里可怎么活下去。 至于旁的,从小他爹就告诉他们,做人要脚踏实地,堂堂正正,所以那些所谓一步登天的捷径,他们从来都没有奢望过。 村里这些女人什么话都能说他也不是不知道,所以也只当笑话听了,却不想转眼,二狗子就跟他说了这事儿。 他知道哥哥是被赵家设计了,而他之所以迁怒乔月,也只是因为她之前是赵家人。但他始终以为乔月是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的,却不想,事实刚好相反,她自己知道,且又临时反悔。 这让他不得不怀疑那些人说的话的真实性,说不定,这一切都是算计。 而让他愤怒的情绪达到顶峰的点,则是得知他娘将他的房间给了乔月。 枉费他娘对她那么好,又是怕她吃不饱又是怕她睡不好,还怕她累着不利于养伤让她在家歇着,可到头来,一切都是这女人的算计。 “喂,开门。” 门外,乔月还在叫嚷,可沈青瑞着实不愿意看见她,他怕自己在气头上又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 “你走开,我不想看见你。” “你到底怎么了,你倒是给我说说呀!”乔月依旧不依不饶。 整个家里,就她和沈青瑞的关系最僵,而且他成这样,保不齐就是别人嚼了什么舌根子,她得早些弄个明白,免得她今天在许氏和沈青书面前刷的好感功亏一篑。 “我不想说,你走。” “……” 沈青书从外面回来就听到了屋里“啪啪啪”的敲门声以及乔月说话的声音,下意识地觉得肯定是沈青瑞和乔月又闹矛盾了,现下进来一看,果然如此。 听着里面沈青瑞带着情绪的叫喊,沈青书皱了皱眉,随即上前来问,“怎么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乔月吓了一跳,这才发现是沈青书回来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