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的鬼血四溅在他的脸上,他恶心到想吐,没来得及害怕,第二只鬼便冲过来了,比第一只更为狂躁,锋利的爪子就要划到宫离修的脸上,他一个惯性后仰又一脚将人踢飞,还能现场来个后空翻,姿势帅气得不行。 “这不是挺行的吗?再接再厉。” 一直到凌晨一点钟,房间里的大动静还在继续,王叔那一脸姨母笑已经藏不住了,回到自己的房间拿起老花镜对着手机噼里啪啦地给老爷子报告战况激烈! - 次日 宫离修吃得很多,王叔看着自家少爷好像被饿了几天似的,果然年轻人运动量大,消耗也就大了。 而今天的牧轻尘已经习惯这里营养丰富、花样繁多的早餐。 宫离修想起牧轻尘的大学室友给他发信息,斟酌了一会儿,便问:“你想不想继续上学?” 牧轻尘将筷子放下,半晌后才说,“现在不行,要等下个学期了。” “你休多久了?” “快一年了吧……” 突然,如针扎般的疼痛席卷牧轻尘的头令他拧紧额头,脑海里过往的画面不断涌现。 冰天雪地里,充满青春活力的牧轻尘走去上课的路上,哪知却接到电话对面说他家里出事了。 晕倒被救护车拉走的时候他全身都被冻得僵硬发紫,住院了两天,出来之后捧着父母的遗照在殡仪馆里再没了笑容,对亲朋好友的安慰完全接收不到了,他麻木地把所有的事情操办完。 却在一个星期后才缓过来,父母死了,哥哥变成了活死人,他哭得昏天黑地,撕心裂肺,无法正常进食。 再后来他回到了学校,办理了休学,牧氏集团宣告破产,资产债务重组,他作为继承人去签了字。 出来时,漫天飘飞的鹅毛大雪将他头发和双肩染白,背影孤单落寞,他漫无目的如行尸走肉在大街上,手脚已然没有了知觉还在往前走,尽头也不知道在哪里……那一刻他好像明白了他真的没有家了。 “牧牧,你怎么哭了?” 宫离修后悔了自己为什么要提这事! 他面色焦急,手足无措地用衬衫袖口轻轻擦拭他的眼角,“对不起牧牧,我不该提起的,你要是不想去了,咱们就不去了。” 两人坐的不远,男人将他环绕在宽阔的怀抱里,牧轻尘鼻子抵到对方的胸口时才回过神,感受到眼睛模糊,才意识到自己流泪了,他伸手将人推开,抹去脸上的湿热。 “我没事。”奇怪,身体为什么会一阵阵的抽痛,明明不是他的人生。 看到牧轻尘捂着胸口,紧锁眉头,脸色煞白,宫离修扶住他,“王叔把住家医生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