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不想去?”政迟温和地看着他,眼里却冷,说的话也残忍,语调像是在哄着,“老朋友叙叙旧。严少爷腻了,你再回来,怎么样?” 殷姚只跟着话,喃喃道,“再回来……怎么样……” 腻了,就再回来……? 什么啊。 这是在说什么。 殷姚红着眼,嗓音嘶哑,“你把我……当什么。” 这是他第二次,对政迟说这句话。 觉得眼睛很疼,干涩地睁大,却一滴泪都流不下来。 算是从小就爱哭的人,也不坚强,不爱吃苦,受了委屈就那么轻易落泪。 为什么现在哭不出来了呢。 政迟的眼中划过一丝冷意,手似乎要抬起,却并未有举动,他没再看殷姚,而是问,“严少爷,怎么说?” 严琛原本还有些迟疑,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却又想不出是什么不对劲,这一再问,就点了点头,“那当然好。”他没有看见殷姚的表情,只干脆地俯下身,伸出手,像是要直接把人捞起来的样子。 一碰到着冰得吓人的身体,殷姚没有任何抗拒,完全如布偶一般,恍然如梦,又或是无所谓谁将他带走。 严琛顿了顿,还是捞起他的腿。 此时却听见咔哒一声,严琛觉得额头触到什么冰凉的物体,身体一顿,没有抬眼,只说,“政董这是要反悔吗?” “开个玩笑罢了。严少爷怎么不把话听完,真是急色。”政迟笑意不改,轻描淡写地说,“是说忍痛割爱,总有条件要讲。” 严琛松开一言不发的殷姚,站起身。那把精巧的小雏鹰并未上膛,也不像是填了弹的样子,看起来确实只是个‘玩笑’。 “你想要什么。” “牌还没打完。” 严琛没有反应过来,“牌?” 政迟说,“我加了倍,可以再加。河牌没有启出来,严少爷要试试手气吗。” “哈。”付矜垣眉毛一挑,饶有兴致地靠在椅子上,终于觉得开始有意思起来。 “……我跟。”严琛默默掏出胸口那个包装朴实的盒子,“加这个。” 他将盒子打开,不轻不重地扔到桌面上被推出去的筹码堆里。 感兴趣的人上前一瞧,已经算是见够了世面,看见这个东西,也忍不住感叹。 就不说价值几何了,要换算一下,这整整二十八层的船加起来,也难能抵得上。 “好!”付矜垣乐得见此场面,对荷官打了个指,“直接开。” 一言不发许久的殷姚终于动了动,对那边的喧闹视若无睹,抬起脸,看着政迟,在男人的脸上,只有捉摸不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