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什么,问道,“院子里花是怎么回事。” 殷姚脸上出现迷茫的神色,似乎有些不解。“什么花?” “你的香兰。” 殷姚垂下眼,“我不清楚。” 闻言,翻阅信息的动作停顿,政迟抬头看了他一眼。“那是你以前珍惜的东西,做不到保管好,至少不要糟蹋。” 寂谧良久,才听见殷姚平静地说。 “你是不是记错了,我从来都没有种过花。” 仔细听,也能听见语调里细细的颤抖。 “我不是他。”殷姚抬起头,音调并不高,常挂的笑容与以往并无二致,“确实不懂得怎么培育花朵,没有照料好香兰,抱歉。” 其实这算得上顶撞。也确实,他从来都没有在这种事上忤逆过政迟。这是他们相处的规则,殷姚能在他身边待这么久,是因为他一直遵守着这条规则。 说到底是自己咎由自取。 人在感到忐忑的时候时间总是熬得极慢,也不知过去多久,殷姚呼吸越来越轻悠,可终于等到政迟发话。 “你在生气?”政迟问道。 还是那个显山不露水的语调。 殷姚茫然地抬起头。 “为什么这么说?” “……” “没,我是希望你不要生气。”殷姚摇摇头,用勺子挖起一块蛋羹,“香兰我擅自扔掉了,没办法,雨下的得太大,蕊都打碎了。” 闻言,政迟手中翻阅的设备停在那里,空气凝滞到温度都降低不少。 “你扔了?” 看够了那双眼中混沌的情绪,殷姚乖顺地低下头。“嗯。毕竟是栽在盆里的兰花,死了就很难再复生。” 这么说着,居然有种病态的痛快。 殷姚吃掉最后一口早餐,惋惜道。 “真替你感到遗憾。” 越遥爱花。 爱的很。 确认关系同居之后,政迟就换了住所,原本住得那栋在市中心,江边上,离政迟的楼也近。 就为了给越遥弄个大院子养花草,愣是说不住就不住了,每天开车路上得花一小时,也不嫌麻烦。 因为越遥高兴。 他高兴,对政迟来说就够了。 那时候满院子养满了各类花草,入了夏就是一片粉绿香色,好看极了。 越遥走后,再没人能把花庭搭理的井井有条。没过多久,院子就空了。 只剩下那几盆香兰,还有长青的矮灌。 香兰娇贵,殷姚为了讨好政迟,没事干就苦心钻研园艺,却没想这东西确实复杂,需要事事上心。 政迟看了反倒觉得厌烦,对殷姚说,“可以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