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我……” “脏了老子一副好扇面。” 蔺孔明冷笑一声,拿着帕子,重新盖在了脸上。 赵栀轻轻摸了摸鼻子,无奈的朝林夜南望着:“夜南呐,你说你,这好端端的惹谁不好,非要惹我们三爷,真是没个眼力见的,三爷今日看起来心情是不错的,若他心情差了,哪里会拿扇子打你,估摸着直接丢匕首了。” “我……我……” “念你年龄尚幼,此番行事,也是年少无知,便不罚你过多,克扣你半年的俸禄,食素一月,吃斋念佛,静心悔过,并禁足三日,你可服?” 林夜南冷笑一声,垂下了眼眸,此番赵栀有老祖宗做主,她不服又能如何?费心费力计划了这般久,没想到最后还是输给了她。 林诗见赵栀只给了林夜南这般轻的处罚,却要打自己三十大板,唇角勾起了一抹嘲讽,面色有些凄凉落寞。在这偌大的蔺家,妾室的命,的确都是不值钱的,就算是将她就地打死了,怕是也没几人关心,几人说道,多半草席卷着,就给抬走葬了。 林夜南是林家的嫡生小姐,母家势力强大,在这蔺家又是正妻,有夫君宠着,就连赵栀都不敢大动她。自己纵然以前也曾是大小姐,风光无限,但如今只是一介罪臣之女,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奴婢。 就连这妾室的位置,也是她千方百计争夺来的,呵……她一个孤女而已,自然是无法和林夜南这堂堂正正的小姐相比了。 很快,小厮们便按照赵栀的吩咐,将刘青压入了官府,禁了林夜南的足,将林诗拖拽到了别院,打了她三十大板。 赵栀只站在这院内,都能听到林诗那凄厉的惨叫声,重重的木板打在身上,发出的声音,听得赵栀着实瘆得慌。 打板子声只响了十几下,赵栀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林诗那哀嚎的声音,也小了许多,多半是没有力气再喊了。 钱风泠眉头紧锁,嘶了一声,低声道:“这打的还真狠……” 钱风泠是大家族的嫡女,从小娇生惯养着,嫁过来以后,又是蔺经武的正妻,一生都顺风顺水,哪里见过这般的阵仗?一时脸色都变得发白了。 宣诗云蹙了蹙眉,朝着钟云望了一眼,沉声道:“让那些个奴才,将那四房的抬去后门打板子,有的姑娘胆子小,见不得这个,别扰了她们,再给吓着,晚上做了噩梦,可就坏事了!” 钟云朝着宣诗云行了一礼:“奴婢这就去吩咐他们,将那四房的拖去别处打板子。” 很快,钟云便转过身,出了这院子,没过多久,林诗那微弱的哭喊声便消散了,就连空中的血腥味,都减弱了。 李轻云眉头微蹙,朝外头勾头看了一眼,揉了揉太阳穴:“老祖宗,这可别真把人给打残了!四弟回来了,也不好跟他交代啊。前年里有个丫头犯事,倒是打过她三十板子,之后那腿便残了,走哪儿都一瘸一拐的,只得将她给发配到浣衣院里头,做那粗使丫头,听说她前几月腿又伤了风,便直接给扔出府了,现今也不知死活。 赵栀一句不过脑子的号令下去,便不管不顾去了。哎,若是这林诗出了事,凭四弟那脾性,怕是得直接来找我们大伙的麻烦!” 李轻云双眸微转,朝着赵栀瞧了过去,眸底带着些许嘲讽。 她一个小丫头片子,拿到了庄子的股份也就算了,还妄想在这家族里当家做主?想她的美事去罢!她说三十板子,自己就偏偏不让! 宣诗云听罢,面色一动,朝着蔺榆望了一眼:“榆儿,当真有此事?三十板子,便能将那丫头打残废了?” 蔺榆眸色微转,弯下了腰,朝宣诗云行了一礼:“回老祖宗,这事我也不知真假,但多多少少也在外头听说过三十板子,将人打残打死的事,往往这丫头犯了错,二十板子,便是极多的了,咱们这府内都是用大杖打的,别府还是用的小杖,这一换算下来,效果便是…… 赵栀年龄小,不知个轻重,也不晓得咱们府里是大杖还是小杖,心中没概念,就算是将人活生生打死,怕是都……不知错在哪儿了。” 其实,蔺榆是将这事说严重了,三十板子,最多也就是伤筋动骨,哪会真的残了?但他既是李轻云的夫君,自然是向着李轻云说话的。 蔺经武浓眉微蹙,不悦道:“老/二,纵观这整个皇城,你去给我寻寻,看看哪家有三十大杖打死人的?合着你媳妇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自个儿不动动脑子,就只知一阵偏向她?” 宣诗云朝着一旁的丫鬟望了一眼,道:“去吩咐那些个小厮,让他们先别打了,另去外头寻个大夫,给林诗配些药,别真的出事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那丫头虽没什么体面,但若真给打残了,平日里跟着出门,一瘸一拐的,成了个坡子,也丢了蔺府的脸。再说了,老四也不是个省事的,到时多半又要拽着他这女人来讲理,一番的折腾,她年龄大了,巴不得耳根子清净,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