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却是又道不出个所以然来。 “东西我给你送来了,为了防止被人发现,我们得快些走了!诗云,等你大婚过后,我定会去王家看你,到时你等着我,你若是受了欺负,便直接打回来,若是打不过,你便唤我过去,还有……” 赵栀说罢,握紧了刘诗云的手,眸底带着担忧心疼:“给王永言解毒时,务必要小心,莫要被人发现端倪了。” 刘诗云伸出了手,轻轻抱住了赵栀的腰,轻声道:“栀儿,从小遇见事了,我就只知道躲在你的身后,性子怯弱,从小到大,我所有的事,都是由身边的人左右的,我从未左右过自己的一件事,我喜欢看市井里面广传的书生小姐的书,他们却逼着我读女训、内训…… 还将我所有的书都给烧了,斥责我不准再读,我喜欢出门去戏园子里听曲儿,还喜欢听茶馆的王先生说书,喜欢看斗鸡,斗狗……可惜他们都不许,我及笄了,本以为能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本以为能自己寻个夫君一同白头……他们明知王永言名声坏透了,时常出入风月场所,还将我许给他。 还有人说,王永言在外头已经有了孩子,我不知是真是假,但我心中好生害怕……就连他们给我准备的送女客,都不是栀儿。” 刘诗云喃喃说到这里,轻轻抬起了眸,握紧了赵栀的手,连双手都是发颤的,可见她心中有多激动,一双眸也微微发亮了起来:“你……你知道吗?你知道我多想……多想左右自己一次,哪怕付出的代价很大,我也不想……不想被他们控制着活着了,栀儿,若是我出了事,你便在我的坟头上……” 赵栀忙伸出手,捂住了她的嘴,训斥道:“大喜的日子,你这是说些什么话?先好好的大婚,日后我再想法子,帮你和王永言和离。” “栀儿,这个世上,本就没有我们女人家说理的地方,和离了,嫁过一次的人儿了,谁又能要我……” 刘诗云的眸色微黯,这时,她望向坐在一旁的蔺孔明,突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神情激动:“栀儿,你求求王爷,求求王爷帮我隐姓埋名,将我带到乡下去吧!我宁愿粗茶淡饭,我也不要再让他们决定我的一切了!我绝不!” “诗云……” “栀儿,帮我,帮帮我,好吗?我只求你这一次。” 蔺孔明双腿重叠,折扇一合,转过了头,面对着赵栀,朝着外头指了指:“门口那几个母夜叉,快要醒咯~” 他说罢,眸色幽深的朝赵栀和刘诗云望着,又道了一句:“没有乡下给你隐居,小孩子家家的,真是将一切都想的太过容易,赵栀,走了。” 赵栀望着刘诗云那满是祈求的目光,缓缓站起了身,将手从刘诗云的手中抽了出来。 刘诗云又将她的手握住,泣不成声:“帮我,帮我,求你帮帮我……” 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杀人,她不想杀人的。 赵栀垂眸,再次将双手抽了出来,却不知……就此铸成了大错。 “诗云,你知道吗,若是带你离开,会惊起怎样的腥风血雨?现实不是儿戏,事事都要考虑周全,诗云自小便乖,这次也要乖,知道么?我赵栀在此立下重誓!等你婚后,我定会想办法帮你和离,你和离过后,我定帮你寻个同你情投意合的公子,让你嫁予他为正妻,若谁敢闲言碎语,我定砸了他们家! 如有违背,我赵栀和蔺孔明,天诛地灭!” 赵栀眸色深沉,缓缓举起了手,立下了重誓。 她刚刚立了誓,蔺孔明便举起了手,将折扇朝着赵栀丢了过来。 他吊儿郎当的眯起了眸,不悦道:“立重誓别带着老子!” 赵栀深深地朝刘诗云望着,没搭理蔺孔明。 刘诗云神情微滞,缓缓松开了赵栀的手,瘫在了床脚,抱着怀中的鹤顶红,低下了头:“谢谢栀儿,你们快些走罢,晚了……便会被发现了。” 刘诗云的声音很平静,但赵栀不怕她哭闹,就害怕她平静。 “诗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