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完,银子还能买吃食的!” 赵栀说罢,见那女子行为诡异,便心中害怕,忙转头朝着客栈的方向跑了过去。 那女子见她走了,蹲下了身,双手合十,朝着赵栀离开的方向跪拜了下去,磕了几个头,又将那些碎银子拿了起来,咬了一口,见如何都咬不动,不能填肚子,便将银子丢到了地上,一手一个包子,狼吞虎咽了起来,因为咽下去的东西太多,脖颈处都鼓了起来。 她将包子吃完,茶水喝完,“咯嘣!”一声,咬了一口瓷碗,咬下了一块,在口中嚼了起来,纵然口腔被瓷器的碎渣扎的流了血,她都不晓得疼,女子将那些碎瓷器渣混合着鲜血吞咽了下去,擦了擦嘴,背着一把长剑,便爬着离开了这里。 女子爬了几步,才慢慢扶着墙站起了身,试着走起了路。她身上背着的那一把长剑,似是箫华几年前铸造的霜华剑,后来被东启抢了去,不知为何,又落在了这女子身上。 她一边走着,一边认真的抚着背后的剑,一遍遍低喃起了东启的名字,说着说着,便耷拉下了头。 “他……不养我了……” 她费力挤出了几个字,冷漠的眸难得带了些寂寥,便转了个弯,消失不见了。 几年前她就知道,她是在山林里跟着野兽长大了,无人愿要她,她想回山林里头去,却如何都寻不到。 赵栀到了客栈门口后,蔺孔明便将栓好了绳子的蝴蝶,放在了赵栀的手里头,笑的温柔:“喜欢么?之前那只死了,三爷又抓到一只。” 第62章 万花宴前的准备 赵栀将蝴蝶接过来,垂眸看了会儿,将绳子解开,半蹲下了身,将蝴蝶放在了草坪上。 “三爷,你再这般拿绳子勒人家,人家待会儿也得丧了命。” 蔺孔明双手环胸,笑眯眯的倚在了大树上头:“三爷身上好闻,丫头将它放了,一会儿它还得往三爷身上飞,你信是不信?” “我才不信呢,你净诓人。” 赵栀说罢,那只白蝴蝶的翅膀便上下抖动了几下,试着往天上飞了一飞,眨眼便飞上了枝头,不见了踪影。 这时,路远恰好推着轮椅,从客栈里头走了出来,他将轮椅放在了蔺孔明的身侧,不悦道:“那客栈里头的小二不信我是爷身边的人,说这轮椅瞧着名贵,怕被闲人拿走,死活不让我将轮椅推出来,我同他说了好些个话,又说三爷就在门口候着,他才让推,真是憋了一肚子气!” “莫要气了,那是人家负责,怕将客人的东西给丢啦。三爷,你且先坐上,我一边推着你,一边同你讲些事。” 赵栀瞧了瞧四周,见没有人在,便将蔺孔明头上的斗笠摘了下来,塞到了路远手里头,让他坐到了轮椅上。 路远手中拿着那斗笠,跟着赵栀走了几步道:“夫人如今还是男人装扮,被人瞧见了,怕是不妥。” 蔺孔明听罢,便从包袱里头拿出了一根金簪,动作行云流水一般,丢到了赵栀的手里。 “路远说的对,母亲暂且将发髻散了,随手挽个鬓罢!” 赵栀握住金簪,点了点头,便停了下来,双手挽起了发。 “三爷,刚我去买糖人的时候,瞧见了一个衣衫褴褛,和我模样差不多大的女子,那女子脸上还生了些冻疮,行为举止都颇诡异,吓人的慌。我干脆没买糖人,拿着些银子给她买了些包子物甚放在了那儿,又留了些碎银子,便离开了,不知那女子是谁,怎一人流浪在外,瞧着怪可怜见的……” 赵栀说罢,将发簪插好,推着轮椅拐了个弯。 蔺孔明听罢,眸色微动了一动:“母亲……” “三爷,没人在的时候,你还是称我栀儿吧……听着倒怪不适应的。” “哟,你倒不适应了?三爷想如何唤你便如何唤你,你待如何?” 蔺孔明的语气十分欠揍。 赵栀小脸微黑,闷哼一声,懒得同他计较。 “小丫头,你瞧见的那个女子,背上是不还背了一把剑?” “恩。” 赵栀闷闷地点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