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大了眸,捂住了嘴巴,其他贵女们蹙了蹙眉,彼此间握紧了手,嘶了一声,包括路远在内的仆从们面色一窘,忙在什么都还没看清之前,匆匆转过了头。 蔺孔明低头,慢条斯理的将踩在脚下的系带捡起来,坐在轮椅上把玩了起来,蹙眉朝赵栀的身子上上下下扫视了起来,一脸无辜,眸底掠过意味不明的古怪神色。 “姑娘,你齐胸掉了。” 赵栀“啊!”的一声惊恐大叫,一脚朝着蔺孔明的轮椅踹了过去,轮椅径直往后滑了几十米才停了下来,蔺孔明的脑袋“砰!”的一声撞在了墙上,他唇角噙着抹笑,闭上眸子,歪头晕了过去。 在他晕过去之前,眸底的笑意愈发的古怪。 “来人啊!快来人啊!三爷晕倒了!” “快寻衣服来,给赵家姑娘披上!快来人啊!出大事了!” 整个蔺府别苑内,仆从丫鬟们匆匆行走,瞬间一团乱麻了起来。 ———— “赵栀,天色不早了,我得先回去了,该说的话……我也都同你说过了,你的身子也被蔺家三爷看光了,你……自己考虑考虑吧……” 刘诗云红着双眸,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朝着赵弘风和武问玉行了一礼。 “伯父,伯母,那诗云就先告退了。” 赵弘风惨白着一张脸,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云姐儿先离开罢,我和你伯母再同栀儿说几句话,便也去睡了。” 刘诗云离开后,武问玉一身罗衫,坐在檀木椅上,掩面而泣,面容悲愤:“辛辛苦苦将我家栀姐儿养大,本欲给她寻个如意夫君,谁知竟被蔺家那三爷看了个光,若不嫁予他为妻,又能嫁予谁? 我家栀姐儿这一世,守着个残废傻子,可该如何过啊!” “你莫要再哭!妇人之见!妇人之见!我赵家小门小户,若能因此攀附上蔺家,不定还是好事呢!” 刘诗云一走,赵弘风便收了那一面的悲愤,双眸一转,垂眸想起了对策。 “反正不能将我栀姐儿嫁予那傻子!旁的我都允!” 武问玉说罢,将瓶中柳枝抽出,猛地朝门口丢了过去。 “羡姐儿,看什么看?看你胞姐儿的笑话么?过不了多久,你就得去宫女参加选秀了,还不快些收收心,去多学些女工活计,日后好能被选上,秀女若是落了选,得三年不得出嫁,这是想气死你母亲吗?” 在门口偷听的女子名唤赵羡,比赵栀要小上几月,是赵栀的胞妹,也是生了一副好相貌,只是性子不若赵栀这般大大咧咧,温婉如玉。 赵羡蹙了蹙眉,咬唇道:“母亲说这话是何意?女儿也是关心姐姐。” “你有这功夫,不如多去管管你弟弟君哥儿,君哥儿马上便要进京赶考了,还日日不上心!” 武问玉瞪了赵羡一眼。 “母亲,女儿告退就是,姐,你也莫要太伤心了,有事唤妹子便是。” 赵羡叹口气,低头而去。 “一个个不让为娘的省心,你爹也不让娘省心!老大不小年龄了,竟又纳了个妾,赵弘风,你算一算,你如今在家中安置了几房妾室了?整日里就知道气我!” “你这婆娘,谁家做官还能没几房妾室?说出去让旁人笑话!” “好了!你们别吵了!让我静一静可好?” 赵栀心中烦恼至极,倏忽站起了身,蹙起了眉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