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没事吗?” 司涟带着衡煜城过来,恰好听到云昙那喃喃低语,宽慰道:“放心,一定会没事的。” 云昙直起腰来,看着司涟,有一瞬间分不清刚刚是不是幻觉,就在这时,耳畔又传来一句话,意有所指:“无论过程如何,没有人能擅自修改结局。” 静了会,云昙说:“嗯。” 不知在回应谁。 那人抓起云昙的手看了眼,皱眉很干脆对司涟说:“赶紧,开车送医院,太深太杂了,我这边又不能麻醉,我只能路上简单处理下。” 司涟抢在云昙前开口:“医院很近,半小时不用,还正好在去机场路上,顺路,走吧。” 云昙没有拒绝。 消化了会儿刚刚那两句话,云昙脑子这时已经清醒得差不多了,对肢体的掌握似乎又恢复了。他微微动了下那只手,一阵难以言喻的痛感袭来,惹得他嘴角抽动了下。 他大爷的,疼死了啊!! 冲动是魔鬼,只会拖后腿! 他大爷的!! 车上,云昙看对方捧着自己手在那边皱眉边处理伤口,后知后觉泛起一丝丝后怕,他咬了下牙,在车子又一次轻微的抖动中,被疼得龇牙咧嘴:“嘶嘶,嗷……” 衡煜城压他手腕处止血,抬头看了他眼:“你还知道疼啊?” 云昙讪讪一笑,下一秒又只觉面部扭曲头皮发麻:“嘶——” 云昙疼到开始在心底骂骂咧咧。他从小到大还是头一遭伤成这样,他扶了下头,只觉疼到脑袋都开始发晕,实在绷不住对司涟说:“姐,再开慢点呗,不急……” “开快点。”衡煜城头也不抬,“玻璃先不动了,血流太多,怕止不住。” 一阵晕眩传来,云昙双眼一闭,认命般朝后瘫去。 云昙白着脸从医院出来,脑子里塞满了各种警告劝诫叮嘱,什么再深一点偏一点直接外科缝合啊肌腱手术啊,他这脸色有一半是失血一半是庆幸。 这些人还调侃似的问他还敢不敢了。 敢个屁啊。 云昙木着脸想。 这玩意谁还想试第二次? 有些东西疼过了,就跟被蛇咬似的,心里多出根高压线,一触及就心悸,再也没有勇气来第二次。 比如他的手伤,比如他的猝死…… 他不敢再回头。 司涟开车送云昙去机场,她不放心,又安排个人过去照顾他。云昙没拒绝,主要是他这近乎废了,单手真干什么都不方便。 来时一切顺遂,归时飞机却因天气晚点近一个小时,再辗转回去已过晚十点。 这边似乎下过大雨,空气又闷又潮,入目都是湿漉漉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