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思如泉涌,剧本写的正嗨。 第二天早上,江夜茴在迷迷糊糊之间听到门口传来一点响动,像是钥匙在转动门锁的声音,接着门被轻轻推开。 能在这个家里肆无忌惮进出的除了顾景承还有谁!她皱皱眉闭着眼睛装睡,耳朵却不由自主竖起来。 他脚步很轻,在厚厚的地毯上几乎已消弥无声。似乎他是在往衣帽间的方向走,过了一会应该是拿了什么东西又走回来路过她床边,接着,他停下来了。 他就站在床边。 江夜茴清楚地知道他现在一定是在看她,因为她听不到任何动静,却能闻到他身上不算陌生的气息,是淡淡木质香和刚刚洗漱过的清爽味道的融合。 几乎有五秒,他忽然弯腰倾身过来。 江夜茴连呼吸都变得小心,心脏更是如擂鼓般在跳。 他……他要干什么?不会是因为怀疑她给他戴绿帽要报复她吧? 就在她憋不住想要睁开眼睛时,他忽然伸手轻触她的腰,接着下一秒,滑在她腰际的被子被小心地拉到她胸口。 之后,她听到脚步离开,门轻轻合上的声音。 江夜茴轻轻吁了口气,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心情却有些复杂。 昨晚见面时他还是一副仇人见面不耐烦她的样子,怎么一夜过后这么大变化? 他刚才自始自终动作都很轻,明显不想吵醒她,而且竟然这么贴心给她盖被子?! 她忽然有点弄不懂这个男人了。 接下来几天,顾景承没再住酒店,下班了都是直接回家里,早上八点半出门,晚上九点半进门。 而他偷偷进主卧拿衣服的行为依旧每日上演着,晚上一起吃饭时江夜茴甚至能明显觉察到他这几天的好心情。 似乎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实在是太诡异了! 而江夜茴觉得自己已经开始变得神经衰弱,她本就浅眠,睡得又晚,他早上一进来她准会醒,连续几天早上被迫醒来,她实在有点熬不住。 于是今天,江夜茴特地早起,在他拿钥匙开门前就已经洗漱好换了衣服,坐等他进门。 果然,七点,他又来了。 门开开,四目相对。 江夜茴本以为他多多少少会被她吓到,奈何人家早就练就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能耐,一脸平静。 “阿嚏!” 沉默被江夜茴的喷嚏声打破。 “早啊。” 江夜茴装着要出门的样子,捂着痒痒的鼻子主动打招呼。 “早。” 顾景承越过她,径自走向衣帽间,拿出今天要穿的一身衣服,接着不紧不慢脱掉身上的t恤,换上一件白色衬衫。 江夜茴抱着胳膊倚靠在门上,欣赏他换衣服的动作。 扣好衬衫扣子,顾景承像是当她不存在,继续动手脱下面的裤子,动作不带丝毫停顿。 江夜茴连忙捂眼睛转身,开门出去。 这时,门里的顾景承嘴角却弯出一道浅浅的线弧。 江夜茴无奈下楼,心里腹诽着,率先坐到餐厅,等着和他一起吃早餐,打算到时再提出自己今天早起的抗议。 很快,顾景承换好衣服下来了。 两人吃着早餐,江夜茴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顾景承看她好几眼后终于忍不住嘀咕一句什么。 江夜茴没听清,拿纸巾擦着鼻子,蔫蔫地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 顾景承低头喝着粥,复又抬起头来,“今天要出去?” “不出去。”江夜茴揉揉自己眉心,昨天熬夜写剧本,今天又这么早起来堵他,现在感觉头晕晕的,好像是感冒了。 顾景承看她一眼,“晚上早点睡。” 江夜茴奇怪,他怎么知道她睡得晚? 她没什么食欲,端起牛奶喝两口,就听他下一句冒出:“黑眼圈看着像鬼。” “咳!” 江夜茴正喝牛奶,一下子被他这几个字呛着,连连咳嗽,紧接着又是一阵喷嚏,一时惨兮兮,连还嘴的功夫都没有。 顾景承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继续优雅地用着餐。 江夜茴终于平复下来,怎么看怎么觉得他是在辛灾乐祸,奈何此时身体欠佳也没多余的力气跟他计较。 她提起今天早起的目的,客气地问:“我们要不要换个房间?” 顾景承脸上无动于衷。 江夜茴笑笑,“每天过来拿衣服也是怪麻烦的,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