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魂魄献祭,身体做成傀儡,每天都……” 苏蓁:“?” 后面那些威胁她都懒得听了。 她才发现自己完全将萧郁撇在了脑后。 可能是因为刚才这种种经历,将上辈子熟悉的许多场景唤醒了,所以她一时间都忘了身在何处。 上辈子她无数次和各路魔门强者交手过招,斗智斗勇斗法都有,甚至眼前这位,他俩都打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苏蓁:“……” 而且仔细一想他的话,魂魄献祭? 魂魄? 不是元神? 他以为萧郁是个还没炼成元神的修士?修为在元婴境之下? 当然,以他们的修为差距,萧郁想让旁人以为自己是什么修为,那旁人就会如此判断,也很难怀疑有问题。 苏蓁:“姚晚,你想干啥就干啥,他要是这么容易就死了,那也——” 怎么说? 苏蓁胡诌道:“也不配当我徒弟了。” 白发男人顿时露出了然之色。 他自然看得出对方一直在隐藏身份,那多半是在正道有头有脸的人物,说不定还是大门派的长老。 千乘教教徒里多的是这样的人。 或者说,在魔门所有的教派当中,千乘教教徒的群体当中,由正道修士转为魔修的人,数量是最多的。 其他门派当然也有,但是比他们要少。 至于缘故? 他们的共同点,便是求知欲太强烈,好奇心太旺盛,对秘法的渴望胜过所有,有人能为此牺牲所爱、无视是非、背叛一切。 当然每个人的付出限度不同,但他们都愿意为此付出是一定的。 所以,当他们被法神召唤时,他们很难抵抗那种诱惑。 两人相对沉默。 苏蓁也知道这家伙在琢磨什么。 他对千乘教了解不少,所以必然会自行思索,将整件事圆起来,包括自己隐藏修为,他也会找个好理由。 归根结底,正常化神境不可能瞬杀元婴境,即使这个化神境是个魔修——有些魔门秘法也不是化神境实力能接触到的。 而且真相也就是如此。 若非苏蓁有着金仙境强者的经验,那些法术纵然知道如何使用,也根本用不出来。 所以真正的化神境确实做不到。 姚晚根本不考虑她的实力和她表现出来的相同这种可能性,因为说不通。 在这前提下,其他所有看似不合理的事,也都会被强行解释成合理的。 “罢了。” 白发男人自言自语般说道,“你们这些人有几个会‘恨’呢,纵然被人打死了,也只怪自己本事不济,没多学几手,哼,无趣得紧。” “原本以为你有什么不同呢。” 说着向外看了一眼,“你的手下们找来了,我懒得和他们废话。” 说完消失在原地。 灰白的世界骤然破碎。 那一层无形的幕布消失了,重新展露出色彩丰沛的真实世界,柜台后面的掌柜满脸震惊地看了过来。 在他眼里,就是刚刚两个人忽然消失,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个又出现了,另一个却是没了。 不过他已经瞧出是仙人,自然也不敢多问。 苏蓁则是扭头看向门外的街道上。 …… 一刻钟前。 飞鹤城地下。 在错综复杂、肮脏泥泞的长街上,林立着许多老旧破烂的木屋,一些大小的宅院,被歪歪扭扭的隔墙圈出来。 此时是上工时间,街上来往的人极多,还有许多推着车拉着货的。 一个背着木箱的年轻人,跌跌撞撞地穿过街道,她身上的衣服带着许多补丁,看上去与街上的人并无不同。 周围的人们也没过多关注她。 她走到一间不起眼的小宅子门口,附近路过的人皆习以为常,知道那里面有个小私塾。 几个教书先生没什么本事,只是识得几个字,会背几句酸诗,不过混口饭吃,平素里穿着比起外面的人还差些。 那年轻人站在门外,向院子里看去。 院内堆了些破损发霉的柜子,缺了腿有许多裂缝的桌子,缺损大块的水缸内壁满是污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