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气的直摇头,一歪脖子吐了一口唾沫,当下就叫了几个在村上流痞的年轻小伙子。 这几个家伙,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就怕村太平。 不过,即便再混球,不过是就是打了谁家的狗给炖了吃了,要么就是偷了谁家地里的红薯啥的,见了村长好歹各个都乖的恭恭敬敬的喊一声张叔。 当下,几个小伙子跟着赵小蕊身后就没入了黑暗。 离着老远就看见赵大川的小轿车尾灯,刹车灯随着山路的崎岖明灭闪烁,想不被发现都难。 再加上山路不比水泥路,红旗轿车的底盘不高,伴随着咔嚓咔嚓底盘擦地的声音,轿车的前进速度还没人跑得快。 很快,几个小伙子冲上去就拦着,赵大川心急如焚,这帮山里人都特么没素质,要是被拦下来了,指不定就被打了。 所以,赵大川说什么都不停车,还吆喝着:“轧死了可别怪我!” 几个小伙子平日里啥歪门邪道的点子没有。 当下,转身就搬了几块大石头往车前头一扔: “走好了您呐!” “咣当!”一声,红旗轿车的底盘被卡的死死地。 赵大川气的猛拍方向盘:“二蛋,你麻辣隔壁的……看我一巴掌不抽死你!” ………… 大队部,妇联办公室,这事儿闹大了,闹到赵大川无法想象的地步。 连镇上的妇联办的主任都亲自来过问这件事了。 自从改革开放以来,三八妇女解放后,妇联是妇女儿童这批弱势群体最坚强的后盾。 这件事,不管放在哪个女人身上,都是把人往死了逼的事儿,更何况是妇联。 当场妇女主任从县上下乡的时候,连早饭都没吃,带着临时成立的调查小组人员,早上九点钟不到就骑着洋车子赶到了赵家寨。 村长叫人看着赵大川,一宿连厕所都不让他去。 早上九点半,妇联办的人从村长口中了解了详细情况,分批小组下乡挨家挨户的做调查。 妇女主任亲自去了一趟赵小蕊家,抓着女人的手安慰的说道: “同志,咱看开一点,国家对我们这弱质群体是很关心照顾的,往后还会加强管理力度,以后哇……咱们这些女人都能翻身了。” “咱们要相信党和国家,你看看,以前咱们这些女性同志不能读书,到了年纪就只有嫁人,现在好了,咱们县也办了纺织厂,全都是女工,连车间主任啊,都是女人,咱不靠男人也能勤劳致富!” “而且啊,听说你女儿是咱们县上以第一名的成绩考上市重点的,看看……咱们县的教育也在改进,往后……多的是这样的人才!” 陈爱梅点点头,抬头的时候她是笑着的,因为只要提到小蕊,她就觉得这辈子值了: “谢谢!” “那……你说说你心里的想法,我们妇联办的一定替你做主!” 陈爱梅面容平淡,也只有想起过去的时候她才会痛苦的纠结: “俺……俺想离婚!” 对于这个社会,要离婚的还真是少之又少,毕竟外头流言蜚语比较多。 一般夫妻两口是闹事儿,无非就是让男方写保证书,可是,即便是这样,妇联办的人也没有多想,因为这件事和以往不一样。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