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这一世,她不会容许同样的事情发生,即便不要那个负心汉也好,她来养活母亲。 可眼下,赵小蕊对于自己重生归来却发呆了一整天零三个小时而懊恼,她该早一些防备才是,至少不应该把母亲独自一个人留在家里。 眼瞅着,老马掐着陈爱梅人中的手有些颤抖,陈爱梅一丝气息都没有。 随后,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又打开木箱子盖儿,从里头拿出一根细长的银针,捏着陈爱梅的无名指,直接把毫针扎进了她的指甲盖。 陈爱梅猛然吃疼吸了一口凉气身子抽搐了一下,眉心紧缩,冷汗顿时湿了她的发丝。 赵小蕊顿时目中露出一丝惊喜,她的苦命母亲终于醒了。 可事情完全没有赵小蕊想的那么简单,马伯伯说母亲的身体是因为寒毒太重,导致得了无药可治的妇女病,要么,就去城里动手术切除,要么……就只能等死了。 前世,赵小蕊对于所谓的什么妇女病她不懂,可是,现在…… 赵小蕊知道这半辈子母亲一直陪着父亲打拼,生自己的前一天还在工地里搬水泥,生完之后第二天就下田干活浇水,乌冬寒夏的干早就寒气入体,直到现在被抛弃,依旧不管寒冬的穿着拖鞋踩着缝纫机干活,一干就是一整晚。 母亲得的是子宫恶性肿瘤。 送走乡亲们的时候,各位阿姨婶子都不由得关心两句:"小蕊啊,婶儿家里头刚蒸了山芋叶子窝窝头,回头给你拿点儿!" 夜幕降临,木床上的女人睁开了眼,脸色苍白之下唇角有些干涸,小蕊赶紧去给倒了一杯茶。 "妈,你以后就别熬夜了,你看你,都快把我吓死了,幸亏有马伯伯!" 赵小蕊说着,透露着哀求的口吻,夹杂着一丝谴责。 陈爱梅微微一笑,接过碗喝了一口水,呛得她咳嗽的身子痉挛,可还是不忘记嘴角扯开一丝苍白的弧度安慰女儿,: "妈的身子妈自己知道,妈好着呢!" 听闻此话,赵小蕊接过空碗转身去了伙房,眼泪再也不争气的往下滑落,她雾眼朦胧之中仿若看到依旧熬夜帮别人做鞋垫儿的背影。 烛火摇晃笼罩着母亲消瘦且温柔的背影,且在她俯身的姿态轮廓上镶嵌了一层温柔的镀金光晕,一亮就是一整夜。 "花儿,赶明儿,妈卖了鞋垫儿换了钱给你买一双鞋底儿,家里正好有旧布做鞋面儿,给你做一双新鞋咋样?" "好哇好哇,妈你真好!" 小女孩扑上去,狠狠地在母亲的脸上亲了一口,还说在鞋面儿上要绣一朵花儿,人家穿的都是带花儿的鞋呢! "花儿,你来看看这块布咋样!"突然,现实打破了赵小蕊的回忆,她放下空碗去了母亲的房间。 一进门就发现母亲扯着一段董雪绒的旧布指着中间的部分说道:"在这里绣一朵你要的桃花行不?" 赵小蕊一愣:"妈,赶紧回床上躺着去,你要是再接活我学都不上了!" 小蕊吓愣了,这才刚好又要干活! "花儿,你这开学还得交学费,妈吃得消,不就赶几双鞋垫子吗,再说妈又没啥子大病!" 赵小蕊看着一脸毫无血色的母亲,她心疼到连呼吸都拉扯着嗓子疼,前世赵小蕊不懂这种病就信了母亲的"鬼话",可现在不同了,那种病是要人命的。 "妈,你要是不好好休息,我这学就不上了!" 陈爱梅一愣,她自己大字不识,特别希望自己的闺女能跟的上时代,至少识字儿,会算账,要是不读书了,那她的辛苦不是白费了? "好好好,妈不干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