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我发现她手机上给我的备注,从名字变成了“叻叻”。 此时这些后话还未发生,我的重点完全落在跟前的安知眉身上。她身上有一股可可的甜味儿。 我说:“那会儿在楼下,应该等到陈彧买套回来,我想揍他。” 安知眉搂紧我的脖子,弓着腰由着我揉她的胸,哼哼唧唧的。 “那冯季和莉莉就没有麦当劳吃了……” 我笑起来:“好歹也是礼轻情意重,特地买的,你却没吃?” 她也笑,咕哝着扯我袖子,说:“都说是没胃口了,睡觉嘛。” - 看安知眉抱着被子睡沉,雁平桨起身穿了衣服离开。 冯季之前常有早八的课程,在外面租的房子离学校不算太远,加上陈彧和她同居,小区也不算太差。 想着蒋颂前夜提醒他时不动声色的样子,雁平桨开车离开小区,回到冯季住的那栋居民楼下。 四楼的灯正亮着,他熄火下车,走进楼道,直走上四楼,敲门。 开门的是陈彧,他变化不大,外套正穿了一半,剩下一半挂在身上,看到雁平桨站在外面,也不惊讶。 屋内有音响乐声,很吵,雁平桨松了松手腕,平静问道:“去哪儿?” 陈彧笑了一下:“去清大找人哪,少爷和我一起吗?” 他的口吻轻佻,前音压着后调,与从前相比,话中的恶意坦荡了很多。 雁平桨想到高中,也朝他笑笑,迎面先给对方一拳,看陈彧趔趄着扶住玄关的鞋柜。 “行啊。”他说。 凌晨两点,北大街路上已经没什么人了。雁平桨漫无目的地开,忍耐地听着坐在副驾的陈彧抱怨。 “雁平桨你他妈真有病,”陈彧抽了纸巾擦脸,仰面,防止血再从鼻孔流下来:“用这么大力气干什么,让我以为你和冯季也有关系。” 雁平桨冷冷望他一眼,并不回应。 陈彧也不在意,一说到冯季,仿佛打开话匣子。 他道:“其实冯季和安知眉不大一样,她听话。安知眉也看着听话,但说了她不爱听的话,她就露出点劲劲的表情……好玩。” 雁平桨看向陈彧:“什么?” “没什么,”陈彧见他脸色有些转阴,转了话头继续说:“你现在也知道了吧,做爱,就那么回事,人总要找乐子。猫么……我没伤猫,我用的猫粮都是巅峰,我能亏待它吗?是冯季要丢猫。” 陈彧很平静,老神在在靠在椅背,纠正雁平桨对这件事的看法:“没安知眉撺掇,冯季那麻雀大的胆子,她敢报警吗?你觉得带猫做爱,她就不爽吗?我回国处理我家的事老鼻子忙了,每周还要应付她,很累的好吗?” “谁问你了,”雁平桨听得直皱眉头,打断他:“猫是你们俩谁买来的?” “当然是冯季,我没那功夫。也就安知眉以为她清白,带她去报警。”陈彧嗤了一声:“小题大做…” 雁平桨想起副楼教室里那几只小猫,进而想到安知眉纠结的神情,冯季腿上的伤,陷入沉思。 陈彧今晚出来本就是为找跑走的冯季,眼下看雁平桨开车半个小时,这都快到国贸了,就知道冯季大概也没回学校,不知道躲哪儿去了。 不懂啊,做的时候不像是不喜欢,一有人要拉她救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