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可能不帮你更新呢,而且我还顺便看了一眼,”骤然暴露在阳光下,我有些睁不开眼,“恭喜你,现在的最终学历是硕士?” “你怎么偷看我资料啊……是前两年无聊顺便去留学了一下,我挣了这么多钱,这是我应得的!” “所以你何必继续挣这个钱呢,这个财产总额我看躺平也不错,嗯,就当一位魔术师给你的建议。”我拍拍她的肩,回头的一瞬惊喜万分,“椎蒂!” “姐姐!”他冲进我怀里,令人安心的气息。我嗅闻他头发上的苹果香,清新得让人想落泪。椎蒂拉着我的领子献吻,甜极了。我还没开口,他率先坦白:“是朱古力饼干,酒店前台的零食桌上拿的。” “好吃吗?”再亲一口。 “猜你喜欢。”他说。 “哎呀,你们!”蓝夏神怡用手捂着嘴,“我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 她这一声质问真是振聋发聩,我当真陷入了沉默的反思里。椎蒂还想和她说些什么,我直接捂住他的嘴:“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先走了。” “行……等等!”她又拦住我们,匆匆追出门口,“我不管,我要搞钱!司一可,你给我记住,我要搞钱!” 我牵着椎蒂停下脚步。夕阳在她背后下落,像一颗巨大的咸蛋黄。她的面容成了黑色的剪影,像极了当年那支画下星盘的铅笔。 “谢谢你。”我说。 “我默认你听到了!”她没听见我说什么,“记得我说的话!不然我诅咒你!” 走出产业园后,我并没有回酒店。我和椎蒂一起坐上公交,依着来时的记忆找到沿途的一家网吧。前台看到椎蒂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我刷了我的身份证:“就开我这一台,不开他的。包厢,帮他抢个课。” 自从交往开始,他一直都表现得十分识趣。走到包厢的那么一小段距离,我竟开始怀念刚认识他的时候。我是多么为他容颜所摄,为他的行为举止受尽折磨。求之不得,寤寐思服。蜷缩在梦魇中,心甘情愿入那算无遗策的床帐。他抱着我的手臂撒娇,可爱又粘人。他卧在我的怀中,看上去睡着了,却在温暖我的体温。他总在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需要逃避的时候离开。他不是一夜变成椎蒂的,但我失去他只需要几分钟。 钱穆洋始终没能告诉我他是怎么操作的,说好话恳求,又或者威胁,他都没有开口的意思。杨子良让我不要跪在地上,让我想想女子的尊严,让我想想她的为难。我让她想想失去子女的女人,想想没有家人,没有朋友,还要被视为导师的上司压榨的我。她放开我的手,怒气冲冲地离开了,钱穆洋我也没能拦住,他逃了,匆忙狼狈胜过丈夫来捉奸时候的奸夫。 我一个人坐在电脑前徒劳地忙了整夜。杨子良给了他办公室的钥匙,让他进来把整个源数据库带走了。留给我的只是空壳。但凡他用的是复制呢?明明可以复制的啊?为什么要删掉,还要做贼心虚地抹除痕迹,如果不是我来得及时,这个突然出现的新硬盘已经替换了它。 什么也没有了,什么也没留下。椎蒂没了,我生命的二分之一没了,我的骨血,我亲自喂养出来的新生命,我的仿生人弟弟。什么也没有了。 这两个人,这个实验室的人。我想,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他们窃走了我的椎蒂,去做他们“性爱机器人”项目的基底。椎蒂诞生后,我一直按照培养人类孩子的方式训练他,尽管他一开始就懂蒙台梭利,尽管他比我认识更多的字,懂更多的知识,但在我眼里,他永远是我的孩子。我带着他长大,第一次教他握笔写字的时候,我请他写我的名字。 “就写‘培养皿’吧,我的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