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走,一开始还没发现他。 “咳。”谢濯臣出声吸引注意,她果然回头,半睁着眼睛,他皱眉,“眼睛怎么肿了?” 沈烛音努力睁开眼,“都怪希玉,她昨天跟我哭诉身世,痛骂任小公子,哭得稀里哗啦,我觉得她太可怜了,就陪哭了一晚上。” “哦。”谢濯臣没去怀疑,“我答应裴夫子隔几天去领一次功课,所以打算今日回一趟书院,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我不去了吧,才离开书院没多久,等风头过去再回去看望夫子也不迟。” 谢濯臣点点头,“那今天晚上,书斋那边有皮影戏的表演,你想去看吗?” “想。”沈烛音清醒了一些,没等他再说什么,就兴冲冲折回希玉房里,“我找希玉陪我去!” 谢濯臣:“……” 罢了。 早上见了这一面,他出门去见裴夫子,下午才回来,得知她们出门去看戏了。 他在书房等待,只等回一个小厮进来,叫醒了下巴快磕到地上的言子绪,耳语了几句。 言子绪神情麻木,极其不自然道:“铺子里出了点事,我得赶过去看一看。” 说完就溜了。 半个时辰后,言子绪和沈照一人背着个醉醺醺的人下马车。 言子绪走在前面叮嘱道:“进去小心点,别弄出动静让谢兄发现了。” 沈照没好气道:“公子怎么可能不发现?” 他话音未落,言子绪抬头,看到了门口阴沉着脸的谢濯臣。 “乌鸦嘴。”他嘀咕。 又硬着头皮道:“谢兄搭把手?” 谢濯臣从他背上接过沈烛音,她身上酒气浓郁,脸上酡红,但神情满足,睡得很香甜。 “怎么回事?” “哦,那个……”言子绪直起腰,眼神飘忽,“她们看完皮影戏,进了家小酒馆,一不小心喝多了。” “她们明明就是去了迎芳……唔” 沈照被捂住了嘴。 言子绪咬牙切齿,在他耳边警告,“就你张嘴了?非得大家都不好过?” “让他说。” 谢濯臣预感不好。 沈照牟足了劲吼道:“她们去了迎芳阁,还有小倌作陪!” 整个院子静得可怕。 谢濯臣像是呆住了。 言子绪摸摸耳朵,看着沈烛音心里默念:可不是我不帮你哦。 “那谢兄……音音就交给你了。”他扶起希玉,摇摇晃晃地走了。 谢濯臣静默良久,将人横抱回房。 心中憋了一口气,下不去又吐不出来,还得任劳任怨地照顾她。 沈烛音睡得格外香,连梦都没做。 也听不到谢濯臣对她的“赞誉”。 “长本事了沈烛音。” —— 翌日,沈烛音哼哼着从床上爬起来,昏昏沉沉。短暂的眩晕后,看到身边空无一人,怒上心头。 他喝醉的时候她可是照顾了一晚上,反过来他连人影都没有! 她气冲冲地跑去厅堂。 正是午饭时候,饭桌上的人神色各异。 谢濯臣面无表情,言子绪左右乱瞟,沈照一连看热闹,希玉脸上还有宿醉后的迷茫。 “终于起来了。”谢濯臣将碗筷挪到她面前,“昨天玩得开心吗?” 沈烛音一愣,昨天干什么了来着? 看了一场皮影戏,讲的是对兄妹变夫妻的故事,然后她触景生情。希玉不忍心看她难过,非要带她去看世面,于是去了迎芳阁,找了两个小倌作陪。 那小倌还没阿兄长得好看,她毫无兴趣,转而喝闷酒,就醉了。 她迟疑地点了点头。 “很好。”谢濯臣说不清自己什么心情,“那你今天还去吗?” 沈烛音扭头望向希玉。 希玉一愣,忽地拍了下桌子,把旁边言子绪的勺震掉了。 “去!当然要去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