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怒难辨的虞居容。 果然! 在小周心里,贺门永存,除此之外的人或事都不值得一提。 贺延庭仰头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拎起周子探的后衣领想要把人拉开。 周子探仿佛巨型胶水,死死扒在贺延庭身上,还撒娇,“哥~~” 贺延庭侧过头,推了推周子探,“别矫情!” 如果是平时听到贺延庭这种口气,周子探也就乖乖放开了,但今天他仍旧抱着贺延庭。 “小时候,他们因为我来历不明总是欺负我,但你没有,你保护我,还帮我教训那些人。” 感受到脖子的湿意,贺延庭僵在原地,任由周子探抱着他,诉说对他的崇拜和喜欢。 “哪怕你有时候不喜欢搭理我、哪怕你说我脑子有病、哪怕你赶我走,我也还是喜欢你,因为你是我哥哥!” 周子探是一只认家的小狗,一旦认定哪个是自己家,他就会奉上自己的全部。 贺延庭没有说话,眼眸涂抹着夜色。 过了许久,他才拍了一下周子探,生硬道:“回家吧。” 周子探松开贺延庭,低着头说,“哥,你先走吧。” 贺延庭眉头再次拧起来,“你还要干嘛?” 周子探沉默片刻,还是撂了实话,“我刚才跑过来太猛,脚崴了一下。” 贺延庭:…… 目睹全过程的沈亭州注意到了,根据他的观察应该没伤到骨头,但以防万一还是得下车亲自确认一下。 沈亭州从车里翻出消肿化瘀的药剂,正要下车就被许殉摁住了。 沈亭州不解地看过来,许殉没说话,指了指前方让他看,沈亭州抬头就见贺延庭把周子探背了起来。 路灯穿过树叶缝隙,在两人身上洒落斑驳的光影。 周子探趴在贺延庭肩上,想起了小时候贺延庭背他那次。 当时他被其他人骗进了废弃的仓库,踢不开门,喊不过来人,正害怕死在这里的时候,贺延庭来了。 周子探永远都记得仓库门打开,贺延庭进来找他的样子。 “哥。”周子探动了动,在贺延庭耳边说,“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厉害的。” 贺延庭抿了一下唇,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他看来都是一些很小的事,周子探却可以记很久。 同样,他某些有意或者无意的行为也伤害到周子探,还有……江寄。 贺延庭背着周子探走在京都的夜景,寒风像凛冽的刀锋一样刮在他身上。 周围灯火璀璨,车流编织出一条彩带,远远看去仿佛一幅色彩鲜明的油画。 酒店门前的虞居容跟这幕和谐格格不入。 他面色阴沉,捂着鼻子的手缝凝着干涸的血迹,额头还留着周子探撞出来的红印子。 虽然有点不厚道,但沈亭州还是笑了出来。 转头见许殉盯着自己,沈亭州慢慢收敛了笑容,不好意思告诉对方自己跟虞居容有点私人恩怨。 因为这个私人恩怨涉及很多人,如果许殉问什么恩怨,沈亭州不好跟他解释。 好在许殉没多说什么,只是问他,“回家吗?” 沈亭州点点头。 - 回到家,洗完澡躺到床上,沈亭州还是忍不住想周子探的事。 一身水汽的许殉坐过来,“担心小周?” 沈亭州回神,“不是,就是感觉他跟虞居容有点怪,这不像小周的性格……” 意识到自己说的有点多,沈亭州把嘴闭上了。 体贴小许再次上线,“没关系,我知道你是拿他当朋友。” 沈亭州心里软乎乎,“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我身上可能真有什么玄学,下次咱俩还是挑一个人少的地方去。” 许殉挨近沈亭州,“不用,我觉得热热闹闹挺好的。” 沈亭州感动,“真的吗?” “嗯,没跟你在一起之前,我都不知道这个世界每天发生这么多离奇的事。” “我也是!”秦诗瑶没提醒他之前,他也不知道自己身边总发生狗血事件。 沈亭州又想起早上玉器店那个青年,跟许殉聊起对方以后的处境。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