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递给了许殉一个眼神,两个人悄然去了厨房,把客厅留给了傅怀斐跟桑岩。 沈亭州压低声音问,“你是在撮合他们吗?” 许殉没有否认,但答案是——不是。 傅怀斐、桑岩不说一声就过来,不用问,应该是被家里的老太太赶出来了。 至于为什么会被赶出来,理由再明显不过了,他俩在家肯定也是这副别别扭扭的样子,惹得老太太眼烦。 虽然之前桑岩给傅怀斐做过两次人工呼吸,但当时他只顾着救人,压根不会往接吻这方面想。 而傅怀斐当时意识不清醒,所以两个人忽略了那两次嘴碰嘴。 从早上开始他俩就不对劲,傅老太太看了一会儿热闹,最后实在不耐烦了。 “知道的是你俩亲了一口,不知道的还以为其中一个人穿了隐身衣。小桑,带着你瞎眼的紫薇赶紧去医院看看眼科,没治好之前别回来!” 被老太太阴阳了一通,桑岩只好带着傅怀斐来投奔许殉。 看到藏在肉垫里的爪子,桑岩担心会划伤傅怀斐的手,“先生,要不我来剪吧?” 傅怀斐把散落的长发拨到肩后,闷闷道:“没事。” 桑岩动了一下嘴,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这时傅怀斐抬头看了过来。 鬼使神差地,桑岩轻问,“您的……嘴还疼吗?” 傅怀斐矜持了几秒,然后快速拉开唇,让桑岩看了一眼他口腔里的小口子。 昨天他俩亲到一起时,傅怀斐的口腔被牙齿磕破了,现在还有一点肿。 桑岩更加愧疚,急忙道:“那我去找沈医生要点药。” 傅怀斐摇了摇头,“……不用去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出于谨慎,桑岩问,“先生,我能再看看吗?” 傅怀斐眼睫扇动了两下,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将头微微仰了过去。 桑岩用拇指小心地拨开傅怀斐的下唇,认真看了一眼那个伤口,周围泛了一圈白,乍一看像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口疮。 傅怀斐仰面看着桑岩,两个人视线对上那刻,又各自移开。 桑岩说,“家里有药,回去我给您上。” 傅怀斐轻轻点头,“嗯。” 放开傅怀斐,桑岩小声道:“……昨天是我太不小心了,您别生气了,我以后一定会注意的。” “我没生气。”傅怀斐看了一眼桑岩,有点幽怨,“是你不理我。” 桑岩一愣,“我没有不理先生,只是觉得……对不起先生。” 傅怀斐是一个相信童话爱情,期待童话爱情的人,桑岩知道自己剥夺他对接吻的幻想。 傅怀斐眼睛闪烁了一下,别扭地说,“我永远不会生你的气,不管你做了什么。” 桑岩怔怔望着傅怀斐,心口微动,然后慢慢笑起来。 两人之间那种古怪的磁场总算消失了,沈亭州感到欣慰。 橘猫早在桑岩为傅怀斐检查伤口时溜走了,桑岩也没有管它,看傅怀斐披散着头发,觉得自己有点失职。 傅怀斐的头发一直是他打理,但因为昨天的事很尴尬,早上也就没好好弄。 先生这么爱漂亮,他怎么能让先生就这样出来了? 桑岩生活技能点满,从傅怀斐的工具箱里找了一个顺手的东西,当做梳子将傅怀斐的头发梳顺,然后拿丝巾叠成三角的形状包到傅怀斐头上,将他的头发编起来。 看着桑岩随便拿了几根绳子一搓,绑在傅怀斐头发上,系出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沈亭州感叹,“小桑管家的手好巧。” 虽然傅怀斐绑着丝巾,系着蝴蝶结,但一点也不阴柔,是那种中性的,英气的美。 桑岩绑好头发后,又整理了一下,让辫子变得蓬松。 沈亭州再次感叹,“手真巧。” 没过多久,一个花环戒指递了过来。 沈亭州惊讶了一下,转头去看许殉,见他揪了餐桌上的满天星编成这个戒指,笑了一下。 他不吝啬的夸赞道:“你手也好巧,怎么编的?我都不会。” 许殉这才满意,“你喜欢的话,我每天编给你。” 沈亭州接过来戴手上,“喜欢的!” - 傅怀斐跟桑岩和好之后,没留在他们这里吃午饭。 终于将他们“赶”走的许殉,开车带着沈亭州去了一家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