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平方大小,靠着西墙是四张单人床,四个床头柜,每个床头都挂着木牌,写着训导生的名字。 霍宝进来,并没有找牌子,直接就最南北的那张床过去。 并不是他眼神好使,而是早上报完名过来瞅过一眼。 屋子里除了霍宝,只有银将军在,正盘腿坐在霍宝隔壁的床上,手中拿着佛珠,嘴唇动着。 霍宝嘴角抽了抽,倒是并不觉得稀奇。 冯和尚身边这四将,虽没有点香疤受戒,却都是打小跟冯和尚在寺院里长大,很有佛性,至今还没有蓄发。 平日作息,也保留着早先做派,要做功课。 听到动静,银将军睁开眼,却没有停止晚课,对霍宝点点头,继续默经。 霍宝点头回礼,放好东西,倒是想起一件事。 今早的报名表上,还有个食用选项。 食堂中,是分寻常饭菜与素食的。 这样安排,不单单是为了冯和尚麾下四将,也是想要摸清训导生中的弥勒教徒。 虔诚的弥勒教徒执“五戒”吃素的。 黄淮两地的弥勒教信众实在太多,滁州军可以“整顿”教务为名,将教会握在手中,却不能清楚弥勒教。 在滁州军中,也是如此。 毕竟除了滁州军核心人员,知晓众头目不将弥勒教当回事,下头兵卒中还是以滁州白衫就是佛兵。 这会儿功夫,银将军已经默完经,起身下床,随后抓了罗汉棍,战意盎然道:“张都尉拉着鹿千户去了校场,咱们也去校场比一比。” 金刚还是金刚。 霍宝没有异议。 眼下不比,总也要比的。 他这个传说中的滁州军少主,总要在大家面前亮亮本事,才不会被当成纨绔二代,被人小瞧。 两人出了寝室,直接穿过旁边甬道往校场去。 校场里,已经有三、四十人。 除了外围零散站着几组人马在各自说话,其他人围着一个圈,中间是两尺高、三丈见方的擂台。 “好!” “张都尉这大刀耍的好!” “熊将军这力气实足。” “打了好一会儿,到底谁能赢?” “熊将军吧,这把子力气在呢。” “我看张都尉身手更快,熊将军都冒汗了。” 众人中间,比武的张都尉与熊将军。 鹿千户跟着几个人站在旁边。 霍宝与银将军走到鹿千户跟前站定。 “小宝爷,银将军……” 鹿千户忙侧身让了地方,让两人上前。 他旁边三人,也都跟着招呼。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