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太太却是心动,看着碧玉年华的女儿。 贾小妹花容玉貌,却是命运多舛,之前定了同城大户赵家幼子,未婚夫在京城太学读书,去年回乡准备迎娶时,路上染上时疫身亡。 赵太太疼幼子如心肝,将贾小妹恨上,停灵当日,就派人到贾家,要接贾小妹过门给儿子守望门寡。 贾家如何能肯? 最后两家翻脸,亲事也不了了之。 不过贾小妹也坏了名声,一直未订新的亲事。 “老爷,小妹说的未尝不是道理……滁州军来了,肯定要钱要粮,咱家多多的给,在士绅里冒个头,他们就是为了示好地方,也不会亏待了咱们!” 贾太太立时道:“至于三儿为吏之事,又有什么?城里子弟在布政使衙门、知府衙门、知县衙门为吏的不知多少个,难道还要个个抓出来杀了?” 贾族长摸着胡子,陷入沉思,显然是听进去了…… …… 最好的结盟,就是联姻。 否则给再多的银子粮食,也只是从属,只有联姻,才能利益紧密联系在一起。 贾家人生出这个念头,史、甄两家想的也是此事。 掏钱可以,怎么掏,是大问题。 “吴家如今情形如何?” 史族长关切道。 史吴两家这门亲事,已经成了鸡肋。 虽说对史小姐是好事,可以践行婚约,可对于史家来说,并不算好事。 吴家名声坏了,又被滁州军抄家惩戒。 这样不清白的名声,容易牵连到史家身上。 “二房尽没,只有长房吴墨兄妹两个,如今吴墨在水进将军麾下任军需官,吴小姐则有霍五爷做媒,许了霍五爷的表侄牛清……” 史族长眼神眯了眯:“如此,也是好事了!” 只是这姻亲饶了远了些。 “霍五爷之前不是有族亲在金陵?” “有个堂兄与侄孙在,五月时接走了……倒是还有两个表侄、一个侄孙在……” “那两个表侄如何?” “年长的还好些,如今是贾二弟手下百户,年少的那个实拿不住手……只是年长的是鳏夫,有一子……” 史族长闻言,略有些失望,道:“也不急,再等等看!” 之前霍五说过那句话,“非友即敌”,也是通过贾家兄弟与史今传给金陵士绅听。 史今低声禀告此事,也说了自己撰写名单之事。 名单之上,就有史家一门姻亲,论起来是史今的表叔家。 这家是史族长的姑表兄家,家风贪酷,主要经营当铺,私下放了印子钱,是比“九出十三归”还厉害的“驴打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