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驻扎,也要防备他们北上。 贾源存了几分坏心道:“金陵士绅最是柔顺,之前知府五花八门的加税,也不见人反对,想必这回也是乐意捐资修墙!” 他这是还恨着宗族,巴不得滁州军好好收拾收拾贾氏族人。 霍五知晓贾家兄弟与家族的恩怨,只道:“我们对金陵不熟,回头你们兄弟与史兄弟拟个单子……” 这是将“割韭菜”的人选交给两家选择。 贾家兄弟自然不会不知趣,立时应了。 史今也跟着点头,却是想着霍五说的“不熟”,怎么会不熟呢? 连一个副指挥的年岁相貌都知晓,这消息够灵通了。 霍五道:“我当初在滁州,宴请士绅,说过一句话,‘非友即敌’……如今在金陵,亦是如此……非友即敌,不留贰心之人……只是我也不是阎罗,对方不从滁州军就杀之……不从的可以走,只是车不能过十辆,家属从人不能过五十人……” 贾家兄弟与史今都变了脸色。 贾源不赞成道:“五爷,此例一开……怕是不少人家会选择举家搬迁……” 霍五道“金陵城四十万人,就算走一成,还有三十多万,怕什么?牛不喝水还能按着不成?乐意走就走,想要去扬州可以租用咱们的船,想要去杭州,咱们也负责护送!若是有明王信徒,想要奔蕲春大庆军的,咱们也不拦着!” 这句话当然不是说笑。 金陵城的人口,多是百姓,士绅几百户人家罢了。 就算都走了,顶天一两万人。 可是按照霍五的要求,家属从人加起来不许过五十,车不能过十辆,那就是舍家弃业。 总要割韭菜的,霍五巴不得多走几家。 贾源、史今对霍五之前在滁州做派早有耳闻,只感叹他干脆。 “非友即敌”,直接清扫地方隐患,手段粗糙却是有效。 贾演是读书人出身,这书多了,寻思就多了。 十车私财,那剩下的呢? 家眷从人五十,那多出来的呢? 不能深思。 霍五说完正事,望向史今道:“这些日子事情繁杂,倒是忘了与你说一件事……史从那小子在和州,他妹子也在……” 史今惊的不行:“他没去亳州?” 之前不仅是霍五派人去亳州找过,史今也打发心腹家人往亳州去了两回,都是一点儿线索都没有。 “也是巧了,当时滁州乱着,他们想要从和州绕路,赶上他妹子水土不服,病了一场,就在和州休整!” 史今抱拳谢道:“感谢五爷费心,明日我就派人去接他们回来。” 亲人得了消息,固然欢喜,可想起堂妹的亲事,他眼中多了晦涩。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