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寨主只觉得头疼,忙上前一步,扶起徒三。 “三爷,你这是做了选择了?” “六哥,江平到底是我兄弟,我……我不是不疼小宝,我只求这一回情。江平不喜小宝有小心思不假,可要说他真敢害小宝那也是不能,明日让他去亳州,回柳元帅账下……” 马寨主叹气。 要是两人没有跪前,徒三表明将江平送走,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什么事情都解决了。 眼下,却是不行了。 “三爷,你走吧!既然选择了你的兄弟,就带你的兄弟回亳州,别在回来了!”马寨主轻声道。 徒三脸上血色褪尽。 他终于明白自己选择了什么。 “姐夫……这……也是你的意思?”徒三脸上带了愤懑。 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 好好的,怎么就这样了! 霍五看着徒三,面带寒霜道:“小宝缺的是疼他的舅舅,不是随时都能舍弃他的舅舅!” “小宝?”徒三望向霍宝。 霍宝跪了。 跪! 不就是跪么? 君王还跪天跪地跪父母,自己怎么就不能跪了?! “小宝!” 徒三要去拉扯外甥起来,没拉动。 霍宝从怀里掏出礼单,双手俸给徒三,道:“不能陪舅舅亲迎,这是外甥的贺礼,提前祝舅舅、舅母琴瑟和鸣、早生贵子!”说到最后,眼泪簌簌而下。 他是真舍不得! 不是舍不得徒三,是舍不得水进。 太祖头号大将,不是不能使手段强留他,可是他过不去心中那道坎儿。 认识将两月,视他为手足兄弟,他怎么算计这样的水进? 以水进的义气,徒三风光得意他不一定会凑上前,可徒三狼狈退走,他一定会相随。 可放掉这样一个大将,也让人心痛。 再想到下次相遇说不得就是战场上,你死我活,霍宝更舍不得了。 他很想小人一回! 到底,不忍! 拿着手中礼单,看着泪如雨下的外甥,徒三心如刀割,不无悔恨,却也没脸说什么。 姐夫说的对,小宝不需要一个随时放弃他的舅舅。 霍五却是心疼坏了。 儿子不爱哭,上次这么哭还是徒氏去世。 还能为什么呢? 这实心孩子,别人待他三分好,他是要还十分的。 霍五眼泪也跟着出来了,红着眼圈道:“三儿,带你之前挑的八千人走,留下水进!” 众人大惊,齐齐望向霍五。 这不是失心疯了? 马寨主之前的意思,明明是让徒三带那二十四人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