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才入座,催着吃食了。 门口站着的几个人,都是有气无力模样,也进了门询问道:“小大姐,我们也只买饭中不中?” “中,大叔快进吧!”女童爽利的应下。 同样是四十文钱一位,有几个没钱想要赊欠的,女童也不与之歪缠,退到后头,任由那伙计应对。 “店小利薄,概不赊欠,客官要是手头不宽裕去前街衙门口,那边召人通水沟呢,包吃包住。如今粮食都金贵成什么样了,就是有钱也没地方买去。咱们东家厚道,见这满城的客栈馆子都关了,大家进城没个落脚地方,才咬着支撑着……”前一句是指点那想要赊欠的客人,后一句却是对屋子里已经入座的客人说的。 那几个没钱的摸着肚子走了,女童与伙计去了后厨。 霍宝提了茶壶,跟在后头。 “小哥哥!”女童见状招呼一声。 霍宝眼见他们对外卖吃食的,粮食应该不缺,便道:“我们几个饭量大,能不能跟你商量一些,再添些吃食,伙食钱另出。” “我们就馒头同粥,没旁的。”女童道。 “就馒头就行,再来十个馒头。”霍宝摸出来两块碎银,递了过去。 女童立时接了:“这是一两二钱银子,折钱一千二百文,那以后三天,一日三餐,每餐都加十个馒头?“ “那感情好,谢谢了。”霍宝道。 女童眼睛笑眯眯,亲自帮霍宝加满茶水。 霍宝提着茶水上楼去了,走在楼梯下往下看时,正好与临窗一桌客人看了个正着。 那两人一个是被侯晓明换下的“家丁”,一个是小胖子朱二。 等霍宝上楼没一会儿,伙计又端了十个馒头、一碟萝卜干上来。 过了一会儿,外头又有动静。 有人开了对面的房子。 “怎么开这间?北屋多潮,斜对过那间锁着也没人呢?”朱小二的声音。 “那间房是对面客人订的,他们三个人,订了相邻的两间屋子。”女童好声好气的解释。 “那就这样吧。”朱小二先是不情不愿,后是好奇道:“你是谁?怎么你来招呼人?邓掌柜呢,怎么没看到邓掌柜?” “我爷爷出去了,我帮着看店。”女童脆生生道。 随着关门声响起,脚步声渐远,门外恢复了安静。 没一会儿,有人蹑手蹑脚的推门进来,正是朱小二。 “曲阳如今没有县令,也没有县丞,就一个县尉主事。可这县尉之前也不是县尉,是县尉手下的捕快头子,童养婿出身,叫邓健。上个月白衫军占曲阳时,县令、县丞都跑了,县尉被杀了。邓健带着手下人收拢了县兵,将白衫军又撵出去了。那以后,就自领‘县尉’,将这曲阳给占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