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回来了。 怪不得方才王侍郎辩得如此大声,此人竟是一言也不发! 在场的朝臣这才回过味来,王侍郎高声道:“没错!张氏女的事还没掰扯清楚,证据、因由、太子尸首,我们一个都没见着,如何断言那张氏女就是毒害陛下和太子的真凶!” “就是!梁王,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先把张氏女的事情说清楚!” 在场的朝臣虽说派系不同,可却都十分敬佩江介的为人。 他为官多年,不论什么派系的官员,只要对朝廷有用,便都会尽心提拔。今日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多多少少都受过他的恩惠。 大臣们不是傻子,心里都明白,他知道自家儿子没用,便全力教导太子,为的什么?还不是元昭的江山! 若他真有心谋反,大可以把太子教得荒淫无度,何必一再地推荐有才有德之士,去做东宫的少师? 如今太子也大了,主事了好几年,虽说有些少年心气,但品性和才学都是一等一的,可见他这些年对东宫的教导,是真真切切地费了不少心思。 从前,朝臣们同情他生了个没用的儿子,后来见江与辰科榜显名,又感慨他熬到头发花白的年纪,才总算把儿子拉扯像样,将来致仕归田,也算老有所依。 可面对众臣们的质疑,元轼却丝毫不为所动。他盯着江介,沉默片刻,侧头对侍卫道:“江介通敌叛国,事发后不知悔改,即刻下狱候审。” 侍卫得了令,连忙去拉江介,可他却一把挣开,高声道:“梁王!老臣的案子要审,难道张氏女的案子,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定罪了?!” “没错!张氏女的案子也要审!” “我们要看见证据和太子首级!否则,单凭你梁王一人之言,实难服众!” 朝臣们吵闹起来,元轼暗暗心惊,思索许久,才勉强道:“既如此,本王会尽快审结江介和张氏女的案子,给诸位一个交代。” 说罢,他飞快转身,离开内阁。 …… 江府。 陈殊的五军营把大门外围得水泄不通,领头的兵叫了好几回的门,府中却是一个人影都不肯出来。 眼看天色渐晚,再不抓捕,恐怕江与辰有所异动,陈殊给副将使了个眼色,七八个穿甲兵立即抬着一根水缸口般粗的木头,抵在了江府的大门上。 “撞开正门!” 副将单手一挥,穿甲兵登时发力。 “砰!” 只一下,那大门便被震得发颤,锁头处多了不少裂痕。 副将抬起手,正要下令再撞一回,大门忽然从里面开了。 江与辰一身缟素,面色冰冷地从门内出来:“陈将军不去守卫京城,为何要与我家大门为难。” “江与辰,你和你父亲江介私通敌国,证据确凿,本将今日特来拿你。” 陈殊挥了挥手,一列士兵眼看就要上前,江与辰高声道:“证据?从未做过之事,何来证据!” 听了这话,士兵们的脚步迟疑起来。陈殊立即从腰间摸出一沓书信,举过头顶:“书信在此,就是铁证!” 一道身影“呼”地闪过,没等陈殊回过神来,手中的书信已然被江与辰拿走。 “什么铁证,根本就是诬陷!”江与辰冷笑道,一封一封地拆开来读。“这根本不是我和我父亲的字迹!” 陈殊强撑道:“你们做着私通戎族的勾当,怎会让人轻易认出你们的字迹!” 他侧头盯着副将:“快给我拿下,天黑前还要去趟方府!”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