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主虽是呵斥了刘三郎,却也言道:“我家数代在阴州行商,布帛粮食等营生,也皆有涉及……还请允我家参与此次竞选。” 这位办事官吏是阴州本地人,对刘家商行的情况也很是了解,就只得尽力解释道:“并非我等不愿意,实在是上头那位韩大人有严令,凡监临官或五品及以上官员之亲属,皆不得参与。” 这里的监临官指的就是盐政相关的统辖部下,及监临审判或参与处置的官吏。和后面的五品及其以上限制一样,韩彻这么做的目的,都是为了防止高官或者是相关人员利用手中的职权去谋取利益。 要知晓古代很多政策,在最初设置的时候,目的都是奔着利国利民去的。奈何在以人治为主的封建社会里,这些好政策在具体实施的时候,却因为监管不到位,执行者以权谋私,最终反而成为了贪官污吏的谋财手段。 刘家主和刘三郎这会听得就都有些懵,实在是他们属实没想到,过往能给他们带来灵通的消息和便利的身份,此刻却成了他们想要成为盐商,获得盐引的拦门石。 还是不可跨越的那种! 只是心中到底还是难舍这份巨大的利润,刘家主就强笑道:“再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还请刘老爷见谅!”那办事官吏也不想得罪刘家,可他更不敢违背朝廷这次制定的规制,便只得满脸为难道:“想来大家都应知晓,韩大人素来秉公办理,手段雷厉。这规制就是规制,我等实在不敢违背啊!” 要知晓那位韩大人前不久才出手惩治了两大批地方官吏呢,现如今在他们这些地方官吏里可还流传着一句话:哪怕是远在天边,那位韩大人也都睁着一双眼睛在盯着! 办事官吏就只能安抚刘家,又继续好言相劝道这盐业上的买卖虽然做不了,但还有其他的买卖可以做嘛!挣钱的门路又不止盐业这一条,以刘家的实力,那就更不会缺门路了,又何必在这当头死磕呢? 言下之意,就是委婉的在劝刘家可别去头铁。 刘家主显然也听懂了,并且快速在心中衡量了一下后,哪怕再如何的眼馋这其中的巨大利益,此刻也只能抱憾而去。 回到刘家,二人把这事跟族人和商行几位重要管事的一说,在场者也都皆气愤又不甘心。 其中一人还气恼道:“我看那位韩大人分明是什么都不懂,似咱家这等有实力的,才能给朝廷运输更多的粮食!” “正是!这做买卖,路上遭遇的意外和风险多了去。要是没点关系和门路,根本就别想做大做好!”刘家另一人也这般言道。 “话是这么说,可那位韩大人就是这么规定的,咱们又能如何?”刘三郎叹气道。 这话一出,众人也俱都沉默了下来。 韩彻前面两次对各地方官吏进行那番严厉惩治,也让时下这些有实力有关系门路的商户们,感到了震撼和惊惧。 想也知晓,那些往日需要商户去讨好攀附的官员,在韩彻手里都讨不到好,如他们这种商户就更别想了。 于是过了好一会,才有人不满的开口说道:“我倒是要好生瞧瞧,他这么个规制,最后能运得了多少粮食去边界!” 刘家其他人依旧没再说话,面色却是越发的无奈。 因为此刻,众人都有着不满和不甘心。只是他们心里也都很是清楚,话是那么放出来了,可这世上只要利润给到位,自会有大把的商人前赴后继。 几乎是同一时间的京城。 韩彻这时候已经收到了一些地方州郡呈报过来的中标盐商名单,各地方州县的情报信息里,也还都写到了那些凡是中标的盐商们,已经开始按照朝廷的需求,运输粮食等物资去往指定边境军队的路途中了。 全国各地的商户加到一起,放出去的盐自变量额必然就不会是一个小数目。边境军队需要运输过去的粮食越多,朝廷要兑换给那些中标的商户们的食盐也就越多。 若是不能足额兑换给商户,必然就会对他们的积极性带来严重的打击。所以朝廷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