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远在京城的三娘和四娘的婚事。尤其是对于三娘相看屡出意外一事,韩彻这边也跟着挂念不少。 可在一千多公里的距离面前,一切都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韩彻现阶段除了给她们多置办些嫁妆银钱,别的事情上是真帮不上什么忙。 京城这边,柳氏和大娘也在为三娘的婚事继续焦急中。 家中一直都很重视教育培养,三娘也足够聪慧勤奋。她的各项才学,放在京中这些世家大族里面,不说成为很优秀的那一波,总也还算是拿得出手的。 在容貌品相上,三娘也是不差的。 至于家世,韩家确实没落下来了,但作为兄长的韩彻一直都很努力,如今都做到了正四品的刺史官职。 这比起当初大娘相看时,如今的三娘可选择的范围可是大多了。 可不止为何,她这婚事就是各种不顺畅。 “昨日那袁夫人好似有意咱们家三娘。”大娘说道。 “袁家?可是才刚被调回来,任职御史的那个袁家?”柳氏问道。 这个袁御史和韩彻一样,都是同为太子这边的班底。于是便也在那次的事件中,遭受过流放发配。 直到老皇帝下旨将他们调遣回京,并对他们任命了官职。 “正是。”大娘点头。 “他家倒是过去跟咱家交好过。”柳氏显然对袁家还是比较了解的,便还说道:“袁家家风素来不错。” “我也是这么觉得,方才回来与阿母你们商量。”大娘说道。 结果未曾想,柳氏和大娘都觉得不错的事,三娘却连相看也不愿意。 “阿母,大姐!过去咱家确实跟袁家交好,他家的家风也确实不错。可这毕竟都是十年前的事了。”三娘说道:“你们怎知,这十年袁家就未曾因这事而变过?” 未待柳氏和大娘说什么,三娘又道:“若是袁家未曾变过,这婚事便更是相看不得。” “为何?”柳氏不解。 大娘也错愕。 “袁御史若仍旧志向未变,此次回京虽为大喜。但面对旧主亡故,心中定也会大感悲戚。大喜大悲之下,情绪恐难自抑。”三娘说道。 “太子虽已不在,但也仍有二子。” “过去二兄纵使在安南政绩那般卓然,却也还是被诸多打压和攻击,最终险之又险,方才能去得柏州外放任职。” 试问那些其他党派的人,又如何能允许袁家这些太子旧人把他们好不容易才有的局面给重新扭转回去? 最重要的是,三娘并不看好这些才刚被调遣回来的太子旧人。 在三娘看来,若说当年太子的落败,其实是败给了老皇帝的话。那么十年之久,不仅足够其他的党派羽翼丰满,最要紧的是,以老皇帝如今的年纪和身体,还有对朝廷的掌控能力,也大大不如以前了。 这还是基于老皇帝把对太子的愧疚全转移到太子长子身上的假设,都不一定能让太子一党获取最终的胜利。 若老皇帝还不能全力帮衬的话,结果便注定只有再失败。 “阿母,大姐!咱们现在最好什么都不要做,更不能跟袁家那些人去多往来。”三娘说道:“二兄必然也是这么想的。” “他若是有意想跟那些人恢复密切往来,这次给咱们寄来的信里,为何没有提过任何一句对那边的问候?” 这可不是对待旧友人该有的态度。 “三娘真是这么说的?”齐五郎听完大娘回来后,转述的三娘那番话,当即震惊至极。 大娘点头:“她还让我们也尽量别跟袁家那些人多往来。” “那咱们便听三娘的,想个理由婉拒了袁家相看的事吧。其他的人也尽量少往来,好在二郎现在在柏州任职,家里全是女眷,现成的理由。”齐五郎说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