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们这些武夫,你们能在京都享福?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东西!就应该让你们到战场上去打仗,死了也是白死!” 别看平时朝廷上武官时常被文官说得哑口无言,面红耳赤,但是到了关键时刻,真正吵起来,端着架子的文官可说不过那些粗俗的武官。 双方展开了激烈的口水战。论嗓子的大小,论语言的粗鄙,文官很是就败下阵来了,被武官说得七窍生烟,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眼前一阵发黑,随时要晕厥过去的模样。有几个甚至已经是摇摇欲坠,被人扶着走到了一旁冷静。 宇文雍冷眼看着下面的人争吵个不停,跟市集一样的乱糟糟,哪里还有一点朝廷的威严和肃穆。 等他觉得够了,他才冷声喝令道:“行了,都给本王闭嘴!圣旨在此,确实为皇上亲笔所写。你们若是再有异议,要么就拿出证据,要么就是抗旨不遵!抗旨不遵的后果是什么不用本王提醒你们了吧?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本王今天就把话搁在这里了,从现在开始到新君上位这段时间,本王所说的话就是圣旨!” “宇文雍!你对得起先皇吗?先皇让你当摄政王是为了让你辅助皇上,可是你现在却谋权篡位!” 宇文雍冷笑,“那你可知道当初先皇是怎么和皇上说的?而皇上又是怎么对本王的?莫非你们是觉得本王已经忘记了所有的一切,还是觉得本王不知道这京都城里发生的一切?每一笔账本王都记得清清楚楚,每一个,每一个想要本王死,参与其中的人本王一个都不会放过!”他目光阴鸷的在大殿上的人脸上扫过。 “礼部尚书何在?” 礼部尚书忙站了出来,瑟瑟发抖,两腿打颤,“臣……臣在……” 宇文雍漫不经心的道:“从现在开始准备登基大典的事,还有后宫那些妃子,太上皇的住所也要挪地方……该准备的事都要准备起来了。” “摄、摄政王,这、后面的那些事……那些事并非臣职能……” “哦,是吗?那该谁管的就谁管吧!本王不管这些,本王只要结果!”宇文雍淡声说道。 事事都要他插手管上一管,那朝廷后宫养这么多人做什么? “这……” “嗯?怎么,你有问题?”宇文雍眉头一皱,声音一沉。 吓得礼部尚书连忙道:“没有,没有,臣没有任何异议,臣定会将这些事安排妥当。” “李志敬!你这是要背叛皇上,投靠这个反贼吗?”有人指着礼部尚书怒声指责道。 礼部尚书抬起头扯了扯嘴角,眼神微微有些闪烁,“这……摄政王怎么能说是反贼呢?这不是已经有了皇上的禅让圣旨在吗?皇上既然禅让了,那现在朝廷上能说话的人就只有摄政王了,不听摄政王的,难道听你的?” “你!” 宇文雍并没有在早朝上发作,这就让不少人有了一种错觉,觉得宇文雍是心虚,并不敢对他们做什么。原本还有些担心的,一早上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这下子气焰立刻就嚣张了起来。指着宇文雍怒斥不停,一副肝胆义士,忠心不二的模样。 而宇文雍却趁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候开始清算起了保皇一派的人,一时间无数的大臣锒铛入狱,被抄家,甚至是被灭门。整个京都都陷入了一种极端的压抑低迷中,大街再不复以往的热闹和繁荣,处处都弥漫着一种肃穆的气氛,行人行色匆匆的低头而过,连话都不敢随便说一句,就生怕自己被突然冒出来的官兵给捉起来。 这个时候大家自然是知道了摄政王没有死,而且还回来了,保住了摄政王府。而据说已经逃回了凤歧国的南平郡主夫妻也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一开始众人是十分茫然不解的,根本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可一个又一个的官员大家贵族接连出事,而很快大家又发现这些出事的官员都是先前和摄政王作对,或者是在摄政不在的时候对摄政王府落井下石的人家…… 到了这里还有什么是不能明白的呢?皇上和摄政王之间的对弈,摄政王赢了,皇上输了,所以现在摄政王开始清算了。 而京都菜市口的位置每天都有人被砍头,砍头流出来的血把菜市口那一片地方的泥土都染成了红色,地板上的血干了又湿,湿了又干,被太阳一晒,就变成了深褐色,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呛人的血腥之气。让经过的人个个都面色大变,掩鼻匆匆而行,根本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就怕回去晚上会做噩梦。 摄政王府已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