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什么?我做什么你会不知道?”天璇咬着牙道。 “我怎么会知道,我刚回到房没一会儿,你就带着人过来踹开了我的房门……我怎么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天璇一听他这话顿时更加的怒火中烧了,将手中的东西狠狠的摔到了他面前,咬牙切齿,面色铁青的问:“你告诉我,这是什么!你想传消息给谁?!” 看到被摔到面前的那个眼熟的铜箍,陆英瞳孔微微一缩,心脏剧烈的跳动了一下,接着竟然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这个时候他应该是慌张害怕的,但是诡异的,他心里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怕担心,相反,他有种重重松了一口气,积压在心头的巨石终于落下了的轻松感。他再也不用小心翼翼的掩饰,再也不用想办法隐瞒自己的身份,也再也不用受那人的威逼利诱了。 他的眼睛盯着地上的铜箍,半响才苦笑了一下,认命的问道:“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天璇听到他这等同于承认了的话,不由得微微晃了晃身子,眼里满是震惊和痛心还有浓浓的失望。 可是很快他就重重的闭上了眼睛,压下了眼里翻腾的思绪,面无表情,冷声说道:“有什么话你见到王爷王妃再说吧。” 陆英沉默了一下才站了起来什么都没有说就随着天璇一起离开了。其他的人则是进入了陆英的房间开始四处搜索了起来。 天璇动作很快,而这个时候的宁王府上下还沉浸在自家王爷已经成功解毒的喜悦当中,天璇和陆英两人一路往主院走过来的时候碰到不少下人,但是对他们两个的异样都没有察觉。毕竟陆英并没有绑起手脚,身上也没有受伤,下人哪里会知道这么一小会儿的工夫,宁王府就有很多事情已经改变了。 主院不必要的下人都已经退了出去,正屋里,花厅上,凤明阳和阮伽南一左一右的坐着,面色沉着,看不出思绪。原本应该在屋子里伺候的丹青和丹砂两人都被阮伽南屏退了,外面守着谨言堂的人,不相干的人想靠近正屋一步都不行。 看到天璇带回了陆英,阮伽南一时间真的有些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太复杂,也太沉重了一些,为什么偏偏是陆英呢?不说凤明阳了,丹砂怎么办? 丹砂是什么性子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陆英硬生生的撬开了她的心,结果却又狠狠的给了她重重一击。他这是在折磨丹砂,往死里的折磨丹砂啊! 既然他是细作,为什么还要去撩拨丹砂呢?还是说其实撩拨丹砂,让丹砂对他动心也是他的任务之一?毕竟丹砂是她的贴身婢女,若是丹砂对他动了心,对他肯定会完全的放下戒心,无论是接近她还是打探凤明阳的消息都会容易很多。若是这样的话…… 阮伽南闭了闭眼,有些不愿意想象丹砂知道了这件事之后的反应。 陆英走进来之后二话不说就直接跪了下来,却低垂着头不说话。 凤明阳端着茶杯却没有喝茶,视线也没有看陆英而是落在了屋外的某一点上。屋子静悄悄的,谁也不说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凤明阳的声音才幽幽的响起,“陆英,一直以来本王都是最信任你的,本王总觉得即便所有的人都背叛了本王,你也不会。可是没想到本王还是看走眼了,七哥实在是厉害,本王自愧不如啊!” 这么相信陆英除了上辈子的原因之外,还有的就是陆英跟了他很长时间,而且从来没有做过对他不好的事,所以他信任陆英,让他成了自己的近身护卫。可是没想到,这就是一场有预谋长远算计。陆英只是凤朝阳埋在他身边的一颗最深的棋子,只到最关键的时候才发挥作用。 陆英朝他深深的磕了一个头,“是陆英愧对了王爷的信任。” 阮伽南忍住问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要解释或者是狡辩的吗?” 听到阮伽南的话,陆英才抬头飞快的看了她一眼,眼神复杂难解,抿了抿唇才摇了摇头道:“没有什么好解释和辩解的,陆英本来就是七殿下的人,来到王爷身边也只是听命行事而已。作为一个下人,只有听命于主子的份,没有其他选择的余地,主子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是天性,是规矩。” “当年你来到本王身边是凤朝阳让你来的?凤朝阳那么小的时候就已经提防本王了吗?” 陆英是什么时候来到他身边的?十岁多吧?那个时候他正好大病了一场,躲在屋子里养病,然后有一天总管就领着一个人进来了,告诉他,以后这人就是他的贴身小厮,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