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因为太医给他用了些止痛的药,用量还挺大的,所以这会儿他刚醒过来,心思又放在了其他的事情上,一时半会的竟然也没有发现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 他还记得昨晚的事,所以想要问问贺梅芩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先生面色有些怪异,眼神闪躲,“王妃……王妃——” “去把她叫来!”凤乾阳没有注意到朱先生的异样,冷声道。 朱先生原来想说什么的,但是转念一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小人这就去叫王妃。” 即便贺梅芩犯下了如此大错,但是在康王府还是没人敢对她做什么,谁叫她背后是贺家呢?所以贺梅芩还是好好的当着她的王妃,住在主院里,只是没有在卧室里罢了。听到朱先生说凤乾阳醒了,贺梅芩眼底立刻弥漫开了一股黑雾,但是这股黑雾又迅速的散开了。 贺梅芩去到卧室,屋子里的人看到她眼里都闪着异样的光芒,行了礼之后就退了出去,一下子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凤乾阳目光阴沉的盯着她,直接问道:“昨晚你为什么会去那个院子?” 贺梅芩冷笑了一声,“我不去那个院子我又怎么会撞见王爷和关平月的奸情!” 凤乾阳立刻一口气堵在了心口上,但是想到她的身份,想到贺家,他又不得不忍住了,解释道:“昨晚的事是一场误会,我也是被人算计了!原本在那个院子的人应该是凤明阳!我过去只是想确认一下他是不是在那里,是不是如同我所想的那样。但是我小看凤明阳了!” 贺梅芩听到他的话愣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神变得怪异了起来。 凤乾阳看到她这样子,以为她不相信,耐着性子道:“你冷静的好好想想,我有需要做这样的事吗?我但凡有点脑子我都不会在大婚之日和别的女人在主院旁做这样的事啊,既得罪贺家,又得罪关家,这对我根本就百害而无一利!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我和关平月有什么关系,我用得着这么急在昨晚就和她在府里私会吗?” 贺梅芩愣怔的看着他,从昨晚到现在都一片混沌的脑子现在一下子清醒了,可是她整个人也凉了。目光不由得落在了他的下腹处。 凤乾阳注意到她的目光,一开始是有些不解,但是她的眼神实在是太过怪异了,让他心里升起了一丝怪异的感觉。慢半拍的想起昨晚自己是因为一阵剧痛才晕过去的。他面色一变,不能的伸手在自己身上胡乱的抚摸着。 “你昨晚伤我哪里了?我知道你是一时气愤,没控制好理智,所以冲动失手了。我不怪你的,我——”他话语一顿,抚摸着自己身子的动作也一顿,视线定定的落在了自己的下腹位置,整个人都僵住了。 因为他感觉到了某个部位传来了一阵阵若有似无的疼痛。这种疼痛不像是一般受伤时的疼痛,而且伴随着这种疼痛而来的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奇怪感觉,就好像、就好像他身体的什么东西没有了,不见了一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僵硬的伸着手往下腹的位置摸了去,然后不敢置信的瞠大了眼睛,猛的一用力掀开了被子,扯开了自己的裤子,也不顾粗鲁的动作拉扯到了伤口,让疼痛慢慢的变成了剧痛。 看到空荡荡,即使被包裹着依然能清楚的看到真实情况的下腹位置,凤乾阳的眼睛越睁越大,目眦欲裂,脖子上,脸上,额头上青筋暴突,从喉咙溢出了一声绝望的惊恐声:“啊!” 而贺梅芩则是站在一旁又哭又笑,状似疯癫。 “贺梅芩,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康王府主院上空久久回荡着凤乾阳夹带着绝望愤恨的嘶吼声。 相比康王府的压抑凝重,宁王府就安详多了。 阮伽南甚至心情难得不错的哼起了歌,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这段时间堆积在她眉宇间的阴郁也终于消散了。 自从凤渝琉的事情发生之后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她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在外人看来她甚至没有为凤渝琉伤心难过多少。可是只有身边亲近的人知道她到底有多在意。 凤明阳看到她这样子一颗心也终于安了安。 他不希望她为了凤渝琉的事自责,难过太久。这件事严格说起她并没有错,凤乾阳是为了打击他们才对凤渝琉下手,可是这种事他们谁都没有预料到,而现在她也终于报仇了,这件事也该放下了。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阮伽南一转身就看到他眼睛都不眨的盯着自己,不禁问道。 他笑了笑,“没事,就是觉得许久没有看你笑过了。” 阮伽南听到他的话一愣,看着他心里忽然有些过意不去了。 她走了过去,握住了他的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