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阮常康,贺氏眼里的泪水立刻就流了出来,呜呜的叫着。 阮常康忙伸手将她嘴里的破布扯了出来。 贺氏急不可待的说道:“老爷,是阮伽南,这件事是阮伽南做的,她什么事都知道了!当年的事,白朗月的事,还有,还有华禹的事她通通都知道了!” 阮常康一怔,惊讶又意外,还有些疑惑,“你说的都是真的?她怎么会知道这些事?还有,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是伽南做的?” “老爷,都是那些人自己说的,他们说了,是宁王妃找了他们要他们把我掳走的!唐嬷嬷告诉了她所有的事,所以她就把我从护国寺掳走了,逼问了我当年的事!老爷,真的是她,她都知道了,怎么办,她会不会把这些事捅出去?还有华禹,华禹就要参加乡试了,若是这件事被阮伽南捅了出去,那华禹就要毁掉了!”越说贺氏就越是慌张惶恐,声音也不受控制的变大,有些尖利了起来,神情癫狂不安。 “你冷静一点!”阮常康面色也很是难看,完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的事,他眸色黑沉的看着贺氏,眼里掠过了一抹异样的光芒,“她是怎么知道当年的事的?你跟她说了?” 贺氏一愣,眼里的惊惶之色慢慢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心虚和闪烁,“我,我……老爷,我也是没有办法啊!你不知道他们有多可怕,多狠毒,如果我不说他们就要、就要毁掉我的名声,我不能让他们这样做!况且阮伽南已经从唐嬷嬷那里知道了一切,她前些日子果然是去了青州,还查到了栖霞寺,所以才知道了华禹的事……” “所以你就都承认了?”阮常康面色黑沉得仿佛能滴出墨来,目光有些阴冷的看着贺氏,眼里闪着诡异的光芒。可惜贺氏因为心虚一直低垂着眼眸,不敢看他的面色,错过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狠辣。 “我能怎么办?难道要让他们把我的衣服都剥光扔到燕京城的大街上去吗?反正这些事她迟早都会查得到的,既然如何,说不说有什么区别!”贺氏原本还有些心虚的,但是说着说着又觉得自己没有做错。而且她也并不觉得他们拿阮伽南没办法。只要她回去了,她立刻就去找娘,让娘派人去杀了阮伽南! 只要她死了,那就没人知道这些事了! “你还跟她说了什么?”阮常康气极之后似乎冷静了下来,问道。 贺氏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了。她还追问到当初白朗月是不是为了和老爷你私奔才离开西羌国来到凤歧国的——” “那你是怎么说的?”阮常康有些紧张失控的打断了她的话问道。 贺氏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这不是事实吗?当初要不是为了和老爷私奔,白朗月怎么会离开西羌国?老爷,你为什么这么紧张?难道这件事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阮常康精神一松,斥责道:“胡说什么呢,你当初是她的贴身丫鬟,是不是难道你会不清楚?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赶紧走吧。这件事回去我们再慢慢商量。这个孽女,真的做出了如此胆大包天的事,就算她是宁王妃也不能这样乱来!这件事绝对不能就这样算了,不能让她把华禹的事说出去!” 贺氏赞同的点着头,眼里闪着毒辣的光芒,“没错,绝对不能让事情暴露出去了。不然的话不只是华禹,还有梨儿也会受到牵连的。老爷,这次你绝对不能再心软了。阮伽南不死,死的就是咱们一家子了!” 阮常康没说话,只是低垂着头沉默的看着她解开了身上的绳子,看到她这一身凌乱,眸色又不由得闪了闪。 “这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掳走你的人呢?”阮常康问。 贺氏也是一脸迷惑不解的摇着头,“我不知道,他们是将我打晕了再绑在这里的。一开始并不是在这里的,只是不管是从护国寺还是这里,我都是昏迷状态,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在这里了。老爷,我们赶紧走吧,也不知道阮伽南这个毒妇还有什么其他的阴谋没有。” 阮常康沉默着点了点头。 他扶着贺氏慢慢的往外走了去。 “想走,怕是没有那么容易。”两人背后突然传来了一声阴冷的声音。 贺氏面色大变,反射性的回身想要看看是不是掳走自己的那帮人,结果才转过身就觉得胸前一痛。她仿佛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呆愣迟钝的慢慢低下了头,看到一柄剑插在了自己胸口上,她瞳孔一缩,缓缓的抬头望着眼前的黑衣人,有些难以置信,“你……” 阮常康似乎是被这一突如其来的情况给吓住了,完反应不过来,等他反应过来之后蓦的发出了一声悲愤的吼声,“夫人!来人啊,快来人,捉住他,捉住这歹徒!” 在外面的阮华禹还有阮府的护卫们听到声音忙驱马冲了过去。 阮华禹率先冲在了前头,到了木屋就看到一片血红,而自己的母亲狼狈的倒在了血泊中,父亲扶着母亲一脸悲愤,屋子里一名黑衣人正要夺窗而出。 “拦下他,活捉!” 阮府的护卫一下子冲了上去。 m.hzgjJx.coM